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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快报警!救救我!
苏晓
最后那个名字,苏晓,被反复描摹了好几遍,深蓝色的墨迹几乎将纸张穿透,最后一个笔画拖得又长又颤,戛然而止,像一个生命被强行掐断的叹息。纸张靠近边缘的地方,有几道深深的、不规则的指甲抓挠留下的凹痕和细小的撕裂口,无声地诉说着书写时极致的恐惧和挣扎。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一片麻木的寒凉。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擂鼓,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疼痛,撞击着耳膜,几乎要将那哗哗的水声淹没。我死死攥着那张纸,薄薄的纸片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剧痛,却又冷得刺骨。
苏晓……这个名字像一枚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精心构筑七年的婚姻图景。记忆的碎片在混乱的脑海里疯狂闪回:上周三,陈默说公司系统升级,需要通宵值守。他回来时已是清晨,带着一身浓重的、医院走廊般的消毒水味,疲惫地解释说机房空调坏了,闷了一身汗,在公司淋浴房匆匆冲洗过。他的眼睛下有着明显的青影,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奇异光亮,当时我只以为是熬夜工作的疲惫与亢奋交织。还有……三个月前,他出差回来,行李箱的轮子上沾着几片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泥点,像是溅上去的。我随口问起,他轻描淡写地说机场路在修,溅起的泥水。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此刻都化作了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砸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真相的重量。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陈默温和的声音,如同幽灵般,毫无征兆地在身后响起。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厨房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看到了吗
极度惊恐之下,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思考。我的手闪电般缩回,将那张滚烫的纸片紧紧攥在掌心,用力得指关节都泛出青白。另一只手几乎是同时,猛地按在了敞开的鞋盒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我猛地转过身,背脊僵硬得如同铁板。脸上极力挤出一个笑容,肌肉却僵硬得不受控制,感觉那笑容一定扭曲得可怕。没……没什么,声音干涩发紧,像砂纸摩擦,就是……这鞋子太美了,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