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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边!”我无视周围几道或好奇、或惊艳、甚至带着点猥琐打量的目光,径直拉开一张塑料凳坐下,包包随意往油腻腻的地上一放,真丝裙摆拂过粘腻的地面也不在意。
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快,冲那个围着脏围裙、脖挂汗巾的胖老板扬了扬下巴,“两份大馄饨,汤要宽!烤串老样子——鸡脆骨二十串、掌中宝十串、鸡胗十串、秋刀鱼两条!冰啤酒两瓶先来!”点菜流利得像背熟了菜单。
陆聿琛没说话,目光在我坦然自若、甚至带着点“喧宾夺主”的侧脸上停顿了两秒,随即从容地拉开了我旁边那张更加歪斜油腻的小凳子。
他没有像常人那样将昂贵的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只是极其优雅地解开了袖口那两枚铂金袖扣,将价值不菲的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卷起至小臂中段,露出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前臂,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坐下。
昂贵的西装裤料紧裹着他结实的大腿线条,屈起的长腿在这个低矮的小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他的坐姿依旧带着长期训练出的、骨子里的精英克制感,挺直的腰背与周遭弯腰驼背撸串的食客形成了戏剧性的反差。
他伸手从桌上劣质的塑料抽纸盒里扯出两张散发着刺鼻香味的粗糙纸巾,极其缓慢地、仔仔细细地将眼前方寸小桌面那滩黏腻的、混着辣椒皮和汤渍的油污擦拭干净。
动作不疾不徐,指节分明的手背上青色血管在昏黄灯光下微微突起。
昏黄的灯泡在油烟缭绕中悬荡,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织的雕塑。
陆聿琛将那两张浸透了廉价洗手液香气的粗糙纸巾对折再对折,直到折成一块干净利落的、方方正正的厚方块,这才精准地按在方才我泼出辣油的桌面那一小点潮湿的位置,指尖施压,缓慢而有力地擦拭。
指尖的动作带着一种莫名的专注和掌控感,仿佛他此刻擦拭的不是路边摊塑料桌上五块钱一打的餐巾纸,而是在处理一块顶级博物馆玻璃展柜上的百年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