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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健身房,”他顿住,目光在我下意识抓紧酒杯的手指上扫过,那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我说完‘风投’两个字,你转身就走的速度,比华尔街熔断警报拉响时对冲基金的清仓还要快。”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我的沉默,“我思前想后,自认虽然体态不佳,但似乎……也算遵纪守法,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风投案子。”他身体更靠近一些,西装的袖口几乎要碰到我的手肘,呼吸间带来的温热气息混合着高级烟草和红酒的醇香,将我周围本就稀薄的空气挤压得更甚。
“能让我知道,是哪阵邪风,刮到了曲小姐的逆鳞么?”
来了!我握着杯脚的手指猛地收紧,冰凉的玻璃硌着指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像是踩空了一级台阶。
窗外的辉煌灯火忽然有些刺眼,红酒的后劲带着点微醺的热意冲上脸颊。这男人……也太会拿捏火候!他精准地捕捉到那一刻,用这种低沉、带着点委屈,又极具侵略性的方式发问。
目光无处安放,只好落在他搁在桌面的手上。那双手算不上骨节分明,指节甚至覆盖着一层圆润的软肉,可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干净,透着一股强大的掌控感。
也许是在红酒的催化下,也许是今晚这男人沉稳如山、话术高明的表现成功消融了我对“风投”的本能警惕,更或许……是他即使穿着西装也难掩厚实身躯带来的、该死又莫名踏实的安全感在作祟?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微微噘起了红唇。这该死的红酒!这该死的夜景!这该死的不按常理出牌的胖男人!
“哪有……什么邪风……”我开口,那调子带着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绵软委屈,像被抢了糖果的小女孩。身体也配合着往回收了点,眼神飘忽地垂下,盯着自己捏着高脚杯细脚、微微颤抖的指尖。
“就……就气都气煞脱了好伐……”委屈的闸门一旦打开,带着醉意和羞恼的抱怨就像冲破堤坝的洪水,混着我那特有的、又软又嗲又糯的腔调,夹枪带棒地涌了出来。“陆先生不晓得呀……前段辰光,我……我去相亲嘛!”声音又低又软,委屈得能掐出水来,活脱脱是个被欺负狠了的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