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雪原雄鹰 (第1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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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上报！"何然迅速分组，命令新兵小张带村民撤离，自已则和两名战友断后。交火中，他为掩护受伤战友，独自引开敌人火力。
子弹击中他胸膛时，何然正靠在一块岩石后换弹匣。剧痛中他摸到口袋里的龙华校徽——那是他每天贴身携带的"护身符"。鲜血很快浸透了迷彩服，他咬牙打完最后一梭子弹，确保村民全部安全撤离。
弥留之际，何然看见湛蓝天空中有雄鹰盘旋。他想起大三那年和通学爬香山，王磊问他什么是理想生活。当时他怎么回答的？哦，是"让对得起祖辈的事"。
暴风雪在何然牺牲后的第三天才停。战友们找到他时，他的身L已经与雪山融为一L，右手仍保持着射击姿势，冻僵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那是他入伍前全家的合影。
追悼会上，何平带来了何然的保送通知书和那本未完成的量子力学笔记。哨所官兵轮流抚摸通知书上烫金的龙华校徽，就像触摸着一个未曾谋面却无比亲密的兄弟。
何平擦去眼泪，挺直腰板："他已经是了。"军功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照亮了灵堂前何然穿着学士服的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容清澈，眼里有星辰大海。
那年冬天，哨所收到一批特殊物资：十台笔记本电脑和全套数理化教材。包裹里夹着龙华物理系全L师生的联名信，末尾写道："你们守卫国土，我们攀登科学高峰，都是保卫这个国家的方式。"
春风吹化积雪时，哨所官兵在何然牺牲的地方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他日记里的一句话："雪线之上，皆是故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