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雪原雄鹰 (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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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笑着回捶："帮我留着床位啊，两年后我还回来抢你论文数据。"笑声中，大巴缓缓启动，载着这群热血青年驶向远方。
新兵训练结束，何然因综合素质优异被分配到西南边境某哨所。海拔4500米的哨所被战士们称为"云中哨卡"，常年积雪覆盖。何然第一次巡逻就遭遇高原反应，吐得昏天黑地。
"大学生，受不了吧？"班长递来氧气瓶，语气却不带嘲讽，"这儿可比实验室苦多了。"
何然抹去嘴角秽物，倔强地站起来："报告班长，我能行！"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高原生存技巧。
渐渐地，"龙华兵"成了哨所的特殊存在。白天他跟着战友们爬冰卧雪，晚上就着微弱的灯光研读带来的专业书籍。哨所里没网络，他就托战友下山时带回过期学术期刊。有次暴风雪封山半月，他竟用罐头盒和废旧零件给哨所让了个简易风力发电装置。
"何老师，这道题怎么解？"上等兵小李捧着初中数学课本凑过来。何然发现哨所大半战士只有初中学历，便主动当起文化教员。铁皮房里，战士们围着火炉学方程式，呵出的白气与笔记本上的公式交融在一起。
第三年春天，何然本可以退伍返校。那天他收到龙华的邮件，他的指导教授说实验室已为他准备好一切。他站在哨所旗杆下，看着朝阳为雪山镀上金边，让出了留队的决定。
"为什么？"视频里，何平隔着屏幕抚摸他晒伤的脸颊。
"这儿需要大学生。"何然轻声说，"而且...我喜欢看日出时国旗升起的样子。"
变故发生在深秋。何然带队例行巡逻时，发现边境线有异常足迹。通过望远镜，他看见十几名武装分子正挟持几名村民越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