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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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野迅速将林夏护在身后,后腰抽出的匕首泛着森冷的光。车门打开的瞬间,林夏看清副驾驶座上刺青男人脖颈处的白虎图腾——那是在陈野手机监控里,对着孟翊举起铁棍的脸。
3
往昔回忆
刺耳的刹车声在巷口炸响,林夏的后背重重撞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陈野手中的匕首划出半轮银光,与率先冲来的壮汉刀刃相撞,迸溅的火星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血腥味混着汽车尾气涌进鼻腔,她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飘着细雨的黄昏。
那时的孟翊还是建筑系的穷学生,白衬衫洗得发白,却固执地捧着一束沾着泥水的野雏菊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同学,这是你掉的花吗他耳尖发红,雨滴顺着伞骨滑落在她帆布鞋上。后来她才知道,那片野雏菊长在城郊工地旁,他为了摘花踩进了泥坑。
夏夏！闭眼！陈野的怒吼将她拽回现实。寒光贴着耳畔掠过,她踉跄着滚向一旁,手肘擦过地面时火辣辣地疼。混战中,白虎堂众人后腰的虎头刺青若隐若现,和监控里袭击孟翊的画面重叠。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解锁时顿住——锁屏照片是去年结婚纪念日,孟翊系着粉红围裙,鼻尖沾着面粉冲她傻笑。
记忆翻涌如潮。有次她急性肠胃炎发作,孟翊背着她狂奔三条街去医院,气喘吁吁却还轻声哄她：别怕,马上就到。凌晨的急诊室里,他握着她的手守了整夜,晨光爬上他疲惫的眉眼时,她看见他无名指上被输液管勒出的红痕。原来那些温暖时刻,都是他在腥风血雨里偷来的安宁。
嫂子！接着！陈野甩来一把短刃,自己却被人从背后踹倒。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对方染着烟渍的手朝自己抓来。恍惚间,她想起孟翊教她切菜时的场景：刀要这样握,小心伤着。此刻同样的握刀姿势,却要用来对抗这些凶神恶煞的男人。
短刃划破空气的声响中,巷口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七辆重型机车呈扇形包围而来,带头的男人摘下头盔,黑色风衣下隐约露出青龙纹身。孟翊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却在看到林夏手臂擦伤的瞬间泛起血丝：谁准你们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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