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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顺着指尖丝丝缕缕地侵入骨髓,指尖冻得有些发麻,微微蜷缩起来。北境的寒风远比这凛冽,但那时,有父亲宽厚的肩背遮挡风雪,有营地里噼啪作响、跳跃着暖意的篝火。
如今,只剩彻骨的寒。
一件带着体温的厚重鹤氅,毫无预兆地轻轻落在了我的肩头。
雪白的风毛柔软地蹭着颈侧,瞬间隔绝了刺骨的寒意。我猛地回头。
谢栖玄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穿着月白色的常服,外罩一件墨色大氅,身形依旧单薄,唇色在寒气中显得更淡,近乎透明。
他手中还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精巧手炉,炉身是温润的白玉,雕着缠枝莲纹,炉盖上的孔洞正丝丝缕缕地逸散着暖意。
天寒,他开口,声音依旧带着病弱的低哑,却比大婚那夜多了几分温润的质地,像冰层下悄然流动的水,仔细冻着。
他将手炉递过来,目光落在我冻得微红的手上。
指尖触碰到温润的白玉,暖意瞬间沿着冰冷的指节蔓延上来,熨帖得近乎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