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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我把热汤推给他,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你说‘婚姻就像投资,要选回报率高的’。他猛地抬头,眼里充满震惊。现在我告诉你,我指着窗外奔跑的孩子,我的‘回报率’,是看着这些生命从绝望里站起来。这和你计算的‘合适’不一样。他放下勺子,沉默了很久,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那枚婚礼前我没戴过的戒指。还给你。他说,其实那天我妈没逼我,是我自己……
子轩离开时,带走了医院的宣传册。我站在芒果树下,看他的背影消失在土路尽头,突然想起母亲说的银河——有些人注定是流星,划过你的天空时很亮,但不必追着他的轨迹跑。子震走过来,把一块芒果塞进我嘴里,甜汁顺着嘴角流下,他笑着用手帕擦去:想什么呢我摇摇头,咬下一口芒果,阳光穿过树叶,在我们身上投下晃动摇曳的光斑,像极了此刻心里的踏实感。
09.
紫琪的试探
子轩走后的第十天,紫琪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医院门口。她穿着亮黄色的连衣裙,在非洲的红土地上格外刺眼。浅梦,我来做志愿者。她扬了扬手中的介绍信,笑容明媚,子震没告诉你吗
我正在给疟疾患者发药,闻言手一抖,药片撒了一地。紫琪蹲下来帮我捡,指甲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真没想到,你会留在这种地方。她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子轩说你以前是战地记者,怎么甘心做这种端茶送水的活
下午查房时,紫琪故意当着我的面,对子震说起他们大学时的事: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解剖课吓得脸色发白,还是我给你买的糖。子震正在写病历,头也没抬: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现在的病人需要这个药。她碰了一鼻子灰,却不肯罢休,趁我给伤员换药时,低声说:浅梦,你知道子震为什么来非洲吗她凑近我,香水味呛得我皱眉,因为我当年说想去非洲看长颈鹿,他就把这话当了真。你啊,不过是他用来纪念我的影子。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晚上我独自走到河边,手机里存着母亲和子震的合影,突然开始怀疑:如果子震真的忘不了紫琪,那我们在向日葵田的婚礼,算什么河水映着残月,把我的影子拉得扭曲。子震找到我时,我正对着河水发呆,他把外套披在我肩上:紫琪的话,你别信。
那你为什么来非洲我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因为紫琪他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个磨损的笔记本,里面夹着母亲的信:你妈妈去世前给我写信,说‘非洲的孩子需要像你这样的医生’。他翻开某页,上面贴着母亲和非洲儿童的合影,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妈妈的理想,也是因为……他顿了顿,握住我的手,第一次在叙利亚见到你,你举着相机挡在受伤女孩身前,那时我就想,这个姑娘眼里的光,比任何勋章都耀眼。
河水在脚边潺潺流动,紫琪的花被晚风吹散。我想起母亲说的光——原来真正的爱,不是活在谁的影子里,而是两个追光的人,在黑暗中相遇,然后一起把光点亮。子震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声说:明天带病人去看长颈鹿吧,你不是一直想看吗我点点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突然觉得,非洲的夜晚其实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