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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带001号去东域齿轮港,”小璃的数据体开始消散,手中握着半枚刻着“凡修之心”的齿轮,“那里的潮魂核心藏着初代祖师的最后一道锻纹,只有集齐十二种本源,才能让凡修之钥真正觉醒。”她突然指向苏日的胸口,“而你的风暴锻纹,其实是赵铁柱大人用初代祖师的残魂和灵宗的断纹齿轮融合而成的,为的是让你能同时连接凡修与灵根的能量……”
话未说完,灵根触手已穿透小璃的数据体。苏日接住逐渐透明的小璃,发现齿轮背面用精血写着:“玉莲宗宗主,是赵铁柱大人的孪生兄弟……”
要塞的齿轮核心突然停止转动,地脉罗盘显示,所有候补容器的生命体征都在急剧上升。雷耀母舰的残骸中,一艘黑色帆船驶出,船帆上的“终焉之花”图腾中央,嵌着与苏日面容相同的青铜面具,面具的眼睛处,流转着十二道不同颜色的光芒——正是十二名候补容器的炼骨纹。
苏日抱着001号冲向港口,却发现婴儿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里倒映着要塞核心的景象:唐伯的残魂与玉莲宗宗主的灵根咒正在融合,形成新的齿轮核心,齿轮上的齿痕,正好对应十二名容器的炼骨纹。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风暴锻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齿轮状的裂痕,裂痕深处,闪烁着与黑色帆船相同的幽蓝光芒。
钱不亏的算珠在此时轻轻震动,显示出一行密语:“东域齿轮港的潮魂工坊,正在量产与苏日相同的‘天道齿轮人偶’,而驱动他们的核心,是……”
密语突然中断,因为黑色帆船的主炮已锁定齿轮要塞,炮口凝聚的光芒中,苏日看见玉莲宗宗主的身影缓缓站起,他的背后,十二名候补容器的虚影正在与天道齿轮融合,形成能碾压一切的“终焉齿轮阵”。齿轮要塞的警报声响起时,苏日终于明白——赵铁柱制造十二名容器,是为了让凡修之钥的力量分散,避免单一钥匙被篡改;但现在,玉莲宗即将集齐所有本源,让天道系统拥有十二把能随时替换的钥匙,而苏日,不过是最初的诱饵。
黑色帆船的主炮落下的瞬间,苏日抱着婴儿跃入港口的齿轮升降梯。升降梯的齿轮转动声中,他听见老钟的呐喊、钱不亏的算珠声、还有小璃数据体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记住,齿轮的转动需要轴,但轴的存在,从来不是为了被齿轮吞噬……”
而在升降梯的最深处,东域齿轮港的轮廓逐渐显现,那里的天空布满了与玉莲宗相同的“终焉之花”,港口中央,一座比镇灵塔更庞大的齿轮建筑正在运转,建筑顶端,悬浮着与苏日面容相同的巨型齿轮人偶,人偶的胸口,嵌着凡修之钥的仿制品——那是玉莲宗为天道系统准备的,最完美的“凡修控制器”。婴儿在怀中啼哭,苏日低头,看见孩子胸口的风暴锻纹正在与齿轮人偶产生共鸣,而他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时已与齿轮转动的频率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