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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发雷耀炮击中沙墙时,苏日做出了孤注一掷的决定。他将雷耀核心插入要塞主炮,风暴锻纹与雷耀锻纹在齿轮中碰撞,竟形成了能吸收灵根能量的“灭世雷轮”。老钟的沙骨纹在地面划出巨大的齿轮阵,引导沙海地脉能量汇入主炮;钱不亏砸开信念数据水晶,数十万凡修的战斗记忆如潮水般涌入雷轮——澜州风行者用风息纹托起坠落的信鸽,南蛮火民在火山口锻造炎火锻纹,这些记忆在雷轮中显形,化作青红色的光芒,将雷耀炮的紫色雷光染成凡修的颜色。
“灭世雷轮,启动!”
主炮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却在凡修信念的支撑下逆向转动。雷耀炮的雷光被吸入轮轴,转化为耀眼的青红光柱,直射雷耀母舰。整座沙海在光芒中亮如白昼,光芒中浮现出初代祖师的虚影,他手持与苏日相同的扁担,扁担上的齿轮纹与雷轮完全一致。母舰的甲板在光芒中融化,断纹者的炮台纷纷炸膛,候补容器培养舱的玻璃破裂,002到012号容器的婴儿发出同步的啼哭,他们胸口的风暴锻纹竟在吸收雷轮的能量,变得比之前明亮三倍。
然而,要塞的齿轮核心突然发出异常震动。苏日的地脉共鸣视穿透核心,看见小璃的数据体正在齿轮间隙中凝聚,她的身体半透明,胸口却跳动着真实的沙骨纹光芒。老钟颤抖着伸出手,沙骨纹在眼眶周围凝结成沙粒:“小璃?你不是……”
“爸爸,我是暗脉007号容器的数据残片。”小璃的声音带着数据特有的卡顿,却异常清晰,“玉莲宗宗主曾是开灵堂三长老的弟子,他窃取了赵铁柱大人的容器计划,用灵根咒篡改了初代祖师的残魂。”她指向雷耀母舰的残骸,舰体核心处,一块刻着“天道齿轮”的原型正在崩塌,齿轮边缘的断纹,与苏日在唐伯记忆中看到的完全一致,“那艘母舰的核心,藏着当年三长老叛变时带走的齿轮,也是灵宗‘终焉程序’的关键。”
苏日的凡修之钥突然剧痛,他看见小璃的数据体中,藏着一段从未见过的记忆:开灵堂议事厅内,赵铁柱面前摆着十二具婴儿容器,001号容器上贴着“苏日”的名字,而玉莲宗宗主站在阴影里,手中握着染血的断纹令牌,面容与赵铁柱有七分相似。
“赵铁柱大人早就知道灵宗的阴谋,”小璃的数据体逐渐实体化,手指向苏日怀中的001号容器,“他制造了十二名候补容器,真正的‘凡修之钥’不是唯一的,而是需要十二种本源纹脉共振。苏日的风暴锻纹,是连接所有核心的轴,但灵宗想让这根轴永远为他们转动……”
老钟突然想起骨鸣谷的机械魂灵柱:“十二块核心部件,对应十二名容器的本源纹脉,而苏日,是轴;玉莲宗抢走了十一名容器的本源,他们想让轴断裂,或者……”
小璃的话被要塞底部的爆炸声打断。装载其他候补容器的马车正在下沉,沙层中伸出无数灵根触手,目标直指001号容器。苏日惊觉,触手的核心处嵌着唐伯的酿酒葫芦碎片,碎片上的麦火纹正在吸收小璃的沙骨纹——玉莲宗要将唐伯的残魂与小璃的数据体融合,制造能控制十二名容器的“断纹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