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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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瞪了他一眼,却没接过发卡,只是盯着女儿手里的涂鸦本——那上面的草莓发卡老师,正牵着小土狗在画纸上走着,阳光从画纸边缘漫出来,把女儿的指尖染成了暖金色。她突然想起女儿小时候,蹲在阳台画蝴蝶,蝴蝶翅膀上全是歪歪扭扭的草莓,而自己却一把撕了画纸,说该学奥数了。
那……绘本社的事,你看着办吧。林母突然转身,保温杯在手里晃了晃,我去操场找王阿姨跳广场舞了。教室门合上的瞬间,林小薇看见母亲的背影,发间的教鞭形发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松松垮垮的皮筋,像根被忘记的、不标准的温柔。
楼展硕突然把柯基塞给她,掏出手机晃了晃：老师,加个微信吧,以后朵朵的画画问题随时沟通——还有,我咖啡馆新到了草莓味的狗饼干,要不要给拿铁尝尝
林小薇抱着柯基,指尖触到它脖子上的项圈——是根红色的绳子,绳结处缠着片细小的草莓贴纸,像谁不小心掉在春天里的、不标准的喜欢。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楼展硕的破洞裤上洒下光斑,他卫衣口袋里的柯基钥匙扣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响——那是春天的声音,是打破准则的声音,是某只柯基摇着尾巴,走进她被公式填满的人生的声音。
第三章：咖啡馆的深夜准则课
凌晨十点的犬来运转咖啡馆飘着烤咖啡豆的香气,林小薇蹲在吧台后,看着楼展硕用柯基形状的模具压饼干。拿铁趴在她脚边,尾巴扫过她的帆布鞋——那是双母亲不让穿的白色帆布鞋,鞋头画着她偷偷用马克笔描的小草莓。
准则小姐,试试这个。楼展硕递来块刚出炉的饼干,边缘烤得有点焦,中间印着柯基的爪印,草莓味的,和你的发卡一个味道。林小薇接过饼干,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那是常年给柯基梳毛磨出的,比母亲握教鞭的手,多了份毛茸茸的温暖。
咖啡馆的落地窗外,路灯把梧桐树影拉得老长。林小薇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米色连衣裙的领口敞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的小痣——那是母亲说女孩子要保守的地方,此刻却被咖啡馆的暖光吻着,像撒了把碎星星。
其实我小时候,也有本准则。楼展硕突然开口,擦了擦手上的面粉,从吧台底下掏出本泛黄的笔记本,我妈说‘男生不能哭’‘辍学就是没出息’,所以我把想养的每只流浪狗,都记在这本子上,假装它们是我的‘秘密准则’。
笔记本里夹着褪色的照片：18岁的楼展硕蹲在巷口,怀里抱着三只小奶狗,嘴角还沾着狗粮。林小薇翻到最新页,上面画着只戴着教鞭的柯基,旁边写着27岁准则：让每个走进咖啡馆的人,都能忘记自己的准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