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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风掀起积雪,露出碑下的焦土——那里埋着公虎的断爪、父亲的柴刀,还有阿樱的红头绳。火儿忽然用爪子刨开冻土,叼出块烧黑的布片——是“止戈”旗的残片,红布上的白漆虎纹早已模糊,却在雪地里,像只收爪的虎,趴着,护着。
“石头,把这个缝在火儿的窝里吧。”阿樱接过布片,指尖触到焦痕里的线脚——那是她去年给旗子缝的边,“让它知道,它爹护过的旗,现在换它护了。”石头郑重地点头,忽然听见山涧传来狼嚎——不是野狼群,是流民们用狼骨做的号角,吹的是公虎生前最爱听的童谣片段。
暮色漫进井阳岗时,阿樱带着流民们在残碑前埋下“护生罐”——陶罐里装着老虎的毛、流民的血、野樱的种子,还有王大爷临终前塞的虎骨刀。母虎用爪子拍了拍罐口的泥封,忽然仰天长啸,声线穿过积雪,惊得老松上的残雪扑簌簌落下,盖在野樱芽上,像床暖被。
是夜,溶洞里的流民们围着篝火,听阿樱讲公虎的故事。火儿趴在她膝头,小舌头舔着她手上的冻疮,忽然发出奶声的啸——这是它:“看啊,哪怕碑碎了,血干了,护的光,却在这碑下,长成了永远杀不死的、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