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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突然暴起,染血的围巾扫过油灯。在摇晃的阴影里,他掐住波莉脖子按在墙上:"二十年!二十年你他妈看着我们像群蠢货——"
"你父亲要求的!"波莉的假发套脱落,露出稀疏的白发,"他怕军情处追查都柏林的事牵连家人...只有玛莎知道真相。"她口中的玛莎,是我早逝的母亲。
格蕾丝突然撕开自已衣领。她锁骨下的船锚纹身在闪电照耀下鲜红如新:"1916年邮局大楼,坎贝尔枪杀的那个抱婴儿女人——"
"是你母亲。"波莉的眼泪冲开厚重粉底,"我亲手把婴儿交给吉普赛巫医...没想到二十年后军情处找到了你。"
船屋地板下的运河水流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数着怀表秒针走了三圈,才消化这个荒谬的事实:格蕾丝可能是我的表妹,而波莉...上帝啊,她不是我们的舅妈,是姑姑。
爆炸声就在这时撕裂雨幕。远处腾起的火光把运河染成血色,方向正是我们的剃刀厂。约翰撞开门时浑身是烟灰,左耳少了半片。
"意大利人和犹太佬联手了!"他吐出一颗断牙,"阿尔菲烧了赌场、酒厂和码头仓库!"
波莉的塔罗牌散落一地。她抽出的"高塔"牌正落在燃烧的剃刀厂倒影上,而"恶魔"牌盖住了格蕾丝的军情五处徽章。我拾起沾血的"战车"牌,突然明白父亲为何总说我们流着吉普赛人的血——那不仅是比喻。
"亚瑟,召集所有还能拿枪的人。"我用枪管挑开船屋暗格,取出备用的柯尔特手枪,"约翰,去教堂地窖拿我藏的那箱硝酸甘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