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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金伯的人?"我提高音量,手指在扳机护圈上轻叩。红胡子转身时,我注意到他缺了无名指的左手——是德里克·奥班农,金伯帮的二把手。三周前我们在他码头卸了批加拿大威士忌,看来账目问题谈崩了。
奥班农的步枪抵住亚瑟太阳穴:"汤米·谢尔比。你哥欠我们老板两条街的抽成。"他踢了踢地上翻倒的轮盘,象牙球滚到我靴尖前,"加上这个月的保护费,总共——"
第二颗子弹打穿他右肩胛骨时,奥班农的表情凝固得很有趣。他可能以为我会谈判,但1916年索姆河的毒气教会我一件事:当敌人占据高地时,你得先让他们摔下来再聊天。
赌厅瞬间炸开。亚瑟趁机用头槌撞碎身后马仔的鼻梁,约翰从吊灯上荡下来,靴跟精准踹中某人喉结。我数着枪响穿过混战的人群,第三颗子弹送进试图偷袭约翰的胖子膝盖——保险起见我留了三发,毕竟金伯帮来了两辆马车的人。
后窗突然传来口哨声,三长两短。我踹开储藏室的门,波莉阿姨的银色韦伯利转轮正顶着一个不断求饶的男孩下巴。我小舅妈今天穿了丧服,黑面纱下涂着艳红唇膏,像只毒蜘蛛。
"他们在运河边埋伏了狙击手。"她枪管拍了拍男孩泪湿的脸,"这雏儿说金伯亲自带队。"
我扯开男孩的衣领,锁骨位置的船锚纹身还渗着血珠——是码头帮的新人。窗外又一声口哨,这次带着颤音。我猛地按下波莉肩膀,厨房玻璃应声而碎,子弹打穿了腌火腿的挂钩。
"教堂钟楼。"波莉舔掉虎口溅到的血,"三百码,有风速。"
我从酒柜暗格取出莫辛-纳甘步枪,俄国佬上个月用这抵了赌债。推开地窖活板门的瞬间,寒风吹散了硝烟味。1917年冬天在伊普尔,我靠雪地反光定位过德军狙击手。现在运河水面结的薄冰通样忠诚,第三下晃动的反光暴露了钟楼窗口的瞄准镜。
第四颗子弹穿过四百米风雪,钟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拉栓退弹壳时,听见奥班农在赌厅嘶吼:"谢尔比家的杂种!比利会把你妹妹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