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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苏晚踩着梯子修剪橱窗藤蔓时,一辆迈巴赫停在花店门口。穿制服的司机捧着个丝绒礼盒走进来:沈先生说,这是赔给苏小姐的。
礼盒里躺着支镀金的修枝剪,刀刃锋利如镜,握柄处缠着深灰色皮革。苏晚抚摸着刻在侧面的SYC缩写,耳边突然响起昨夜男人说明天取花时的语气。那时她以为是客套,此刻看着窗外远去的黑色轿车,才意识到沈砚辞从不说没有意义的话。
正午时分,花店门铃再次响起。沈砚辞摘下墨镜,西装肩头还沾着细密的雨珠。他身后跟着两个搬运工,抬着整套进口的温控花架:原来的陈列柜温控不准,玫瑰花瓣容易脱水。他指着正在组装的花架,目光扫过她包扎着创可贴的手指,伤口还疼
苏晚握着修枝剪的手紧了紧。这个男人似乎总能轻易打破她精心维持的距离感,就像此刻,他自然地翻开她摆在收银台的花艺日志,指尖划过她标注的白桔梗花语:永恒的爱。
订五十束白桔梗。他合上日志,黑卡已经推到她面前,送给重要的人。
玻璃门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花架的缝隙落在沈砚辞的侧脸上,将他眼尾的细纹都镀上金边。苏晚忽然想起昨夜雨中的对视,那时她在他眼中看到的,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而是某种近乎好奇的探究,像收藏家发现了蒙尘的珍宝。
好。她接过黑卡时,闻到他领口若有似无的雪松味,不过沈先生应该知道,白桔梗的花期只有一周。
沈砚辞转身时,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所以才需要每周都来。
风铃在他身后清脆作响,苏晚望着花架上重新绽放的玫瑰,忽然觉得这个夏天的雨,或许没那么讨厌了。她没注意到,沈砚辞在钻进车里后,反复摩挲着那方沾血的手帕,最终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西装内袋。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