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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土窖的石壁上,新刻的共生图谱渐渐成型:雪鞘甲虫僵死于寒僵菌的绒球中,虫尸滋养着火鳞菌核;冰核线虫被冰火菇鳞粉诱杀,尸身化作菌床的养料;改良后的诱虫牌立在松木菌袋旁,驯鹿皮上的胶线如蛛网,网住了妄图侵害菌菇的害虫。王远望着虎娃在图角添上的小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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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角间缠着江淮的稻穗,蹄下踩着冻土里冒出的白僵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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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这场跨越千里的「温候传薪」,早已不是简单的经验移植,而是让塞北的寒与江淮的温在菌脉中扎根,在冻土与稻田间开花,最终酿成一曲属于所有农人的共生长歌。
火塘的余烬在黎明前闪着微光,王远将三卷增补内容收进猛犸象牙盒,盒底的江淮稻壳与塞北松针已浑然一体。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冻土窖的通风口,照见桦树皮案上未干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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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寒僵菌」三字的火痕,在晨光中竟像簇永不熄灭的火苗,正从塞北的冻土深处,向更遥远的地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