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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盖竟泛着龙井茶的嫩绿色,正是吸收了江南水汽的缘故。他取来《猛犸菌典》残页,见上面的虫菌图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跨郡者,跨山海也;协作者,协阴阳也。」
雪落运河时,江淮的诱虫牌已连成千里防线,牌面上的树胶经霜后更显晶莹,如串起珍珠的金线,将各州府的稻田织成巨网。林羽站在扬州城楼,望着雪地里星星点点的琥珀色光斑,忽然想起牛角村的菌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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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用各地智慧堆砌,同样是让寒温虫菌各安其位。他知道,这场跨郡协作,早已超越了治虫本身,成了天下农人用双手编织的共生图谱,就像运河之水,虽分百岔,终归大海。
当第一声春雷惊醒冻土,江淮的治虫坊传来新讯:白僵菌与诱虫牌的治虫法,已随漕运传至荆湖、巴蜀,甚至塞北的牛角村,也收到了来自岭南的「防虫香囊」——
囊中装着海藤胶碎末与白僵菌孢子,正是千里之外的农人,对这场跨郡协作的回响。而治虫公所门前的石碑上,不知何时被刻满了各州府的农谚,南腔北调中,「白僵铁虫愁,树胶粘虫留」的江淮官话,正与塞北的「冰火菇护根,温候记心头」遥相呼应,在春耕的细雨里,谱成一曲跨越千年的农耕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