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洲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时间被拉扯变形,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针毡上磨过。终于,那致命的痉挛缓缓平息。他猛地往前一倾,发出一声破败风箱般的抽气声,整个人瘫软下去,几乎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靠背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一呼一吸都带着嘶鸣的杂音。胸口的起伏幅度变小,频率依旧快得惊人。
我僵硬的手指还贴着他微凉的脊背,指尖残留的震颤还未彻底消褪,与衣料下他微弱的生命力形成诡异的共鸣。
这时,他的手抬了起来。不是拂开我的手,而是轻轻地、极为轻微地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一个很轻、很缓的触摸。
他的掌心冰冷得出奇,像一块刚从深潭里捞起的寒玉。
我本能地想抽回手,但他的指尖微微向下压了半毫。极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虚弱力量,像蝴蝶翅膀煽起的无声气流。掌心下他嶙峋的脊椎骨,带着某种病态的生命力,以一种执拗的姿态拱着我的手心。
暖的……低哑的气音擦过他的唇瓣,微不可闻。视线短暂地迷蒙了一下,随即聚焦在我脸上。那层朦胧的水汽还没来得及散尽,像雨后凝在深潭上的薄雾,此刻却清晰地映出我的轮廓。唇角极其微弱地向上扯了一下,如同冰川上一道不易察觉的、正在融化的裂痕,像春天…落在了背上…
那声音虚弱得像一吹即散的尘埃,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滚烫,烙铁般灼穿了我竖起的层层冰墙。
心脏在肋骨下猛力撞击,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冻结。我猛地低下头,几缕滑落的发丝成了绝佳的掩护,挡住了一切有可能泄露的情绪。喉咙像被粗糙的砂纸磨过,咽下的不是唾液,是带棱角的碎冰。手背依然被他冰冷的指尖覆盖着,像被毒蛇的鳞片纠缠,每一秒都浸透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