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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虎鲸池控制室里,监测屏上的声波线像垂死者的心电图。陆沉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寒气,黑色高领毛衣沾着雪花,左肩的鲸鱼骨刺青在领口若隐若现。他往操作台放了个保温杯,杯壁凝结的水珠正沿着我上周画的爱心滑落。
北大西洋的眼泪。他旋开杯盖,里面液体晃出诡异的蓝绿色,盐度36.2‰,最接近人类绝望时的泪液成分。
我咽下那口咸水时,助听器突然捕捉到17赫兹的震动——是陆沉左手无名指在杯壁无意识的敲击。这个频率会让虎鲸发狂,此刻却让我的视网膜泛起血红。
闭馆后等我。他俯身调整我助听器的频段,指腹蹭过耳廓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给你听真正的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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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我鬼使神差地舔了舔杯沿。除了海水的咸涩,还有一丝苯巴比妥的药味——我每天睡前服用的安眠药成分。
闭馆广播响起时,我正把备用耳模浸在生理盐水里。更衣室突然传来器材碰撞的闷响,接着是某种湿漉漉的、像鱼尾拍打地面的声音。我的助听器自动降噪功能把一切过滤成模糊的嗡鸣,直到我推开虚掩的门。
陆沉的白大褂铺在地上,像一张被剥下的鲸鱼皮。馆长女儿跨坐在器材箱上,脖子上的鲸鱼骨项链随着动作摇晃,吊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尸白。她的嘴唇贴着陆沉耳后的缝合线,而他的右手正卡在她大腿内侧,指尖陷进肉里像在测量什么。
但最可怕的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