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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四个差役突然出现。苏锦荣眼尖,注意到他们靴底沾着黑色的泥土,那颜色正是清风园后那片乱葬岗特有的土色。为首的差役走上前来,递上一张请帖。苏锦荣刚一伸手,指尖触碰到请帖边缘绣着的曼陀罗花纹时,竟传来一阵细小的刺痛感,就像被针尖猛地扎了一下。一旁的林宇却并未察觉异样,他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怪了,这天气怎么突然像是要下暴雨了。
二人踏入清风园时,第一滴雨点啪嗒一声砸在了汉白玉石桥上。往日里精致秀美的园林,此刻竟一片荒芜之态。池中原本娇艳的荷花都已枯萎凋零,只剩下茎杆如白骨般突兀地挺立着,在风中微微摇曳。苏锦荣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重新缀好的玉蝉,忽然想起乳母曾经说过,这玉蝉是父亲年轻时在西域所得,还曾有高僧为之开光。正思索间,那几个差役转眼间竟消失在了竹林之中,唯有竹叶沙沙作响,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摆弄着,渐渐拼成了回头是岸四个字。
锦荣,你看!林宇突然惊呼一声。前方太湖石后,转出一个白衣小童,手中捧着一个鎏金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茶,热气腾腾的雾气中,隐约可见水面上浮着细小的金色符文。苏锦荣刚要伸手去拿,小童却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纯黑瞳孔,咧开嘴一笑,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说道:公子请用,这是我家主人备下的‘忘忧茶’。
惊雷轰然炸响的刹那,那白衣小童呼地一下化作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苏锦荣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赶忙伸手扶住身旁的太湖石。待站稳身形,他赫然发现石面上竟出现了几个新鲜的血字:子时三刻,业镜现形。
一旁的林宇,手中的平安符还在发烫,他神色紧张,却强自镇定,伸手按住苏锦荣的肩膀,声音虽竭力保持平稳,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
话刚说完,如注的暴雨便倾盆而下,两人别无他法,只得朝着那隐隐透着灯光的楼阁奔去。
那座楼阁,全然不似他们记忆中清风园里的建筑。飞檐之上,挂着几枚铜铃,每一次晃动发出的声响,都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钝重感,听在耳中,仿佛是敲响的丧钟,无端让人心里发慌。门扉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竟吱呀一声自行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艾草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甜腻腻的腐朽气息,直往人鼻腔里钻。苏锦荣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玉蝉,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书房里那本《异物志》上的记载:曼陀罗花偏爱生长在阴宅附近,若是以人血浇灌,便可沟通阴阳两界。
走进厅中,烛火闪烁不定,明一阵暗一阵的。二十四盏琉璃灯围成了一个圆形,在圆圈的中间,摆放着一张青铜铸就的案几,案几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二面铜镜。林宇好奇地刚要凑近去看,最内侧的那面铜镜陡然亮起,镜中清晰地映出他昨日在济世堂施药时的场景:一个乞儿伸手接过粥碗的瞬间,他悄悄往乞儿怀里塞了一锭银子。这……这难道是……业镜
苏锦荣想起昨日那老妇说过的话,心脏猛地一紧,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