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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晦气!我烦躁地啐了一口,感觉嘴里都是苦的。懒得再看她,也懒得再待在这憋屈的破地方。我胡乱地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两张红票子,看也没看,带着发泄的力道,啪地一声甩在湿漉漉、沾着油污和玻璃碴的地上。钞票沾了油污,颜色变得肮脏。我连眼角余光都没再扫那个角落一下,一把拽过搭在床头的皱巴巴外套,像逃离什么瘟疫现场,铁青着脸,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肩胛骨深处尖锐的余痛,撞开隔间的布帘,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舒筋堂。身后,是死一样的寂静,还有老板娘追出来那几句被门帘隔断的、虚情假意的王哥慢走啊王哥下次再来……
外面的冷风一吹,脑子稍微清醒了点,但那股无名火还在胸腔里闷烧。回到我那间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的出租屋,胡乱扒拉了几口冷饭,倒头就睡。睡梦里都是老板的咆哮和那张惊恐惨白的脸,搅得人不得安宁。
第二天是被刺耳的手机闹铃硬生生拽醒的。宿醉般的头疼,脖子更是像落枕一样歪着,稍微一动,右肩胛骨那块旧伤就针扎似的提醒我昨天的壮举。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对着镜子刮胡子,手往外套内袋里一掏——空的!
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钱包!深棕色的旧皮夹,里面身份证、几张银行卡,还有……那张最要紧的照片!
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昨天在按摩店发飙,甩钱,穿外套……肯定是那时候掉了!顾不上肩膀的抽痛,我胡乱套上衣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门,心慌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张褪色的老照片,是我和母亲很多年前在老家门口唯一的合影,是我在这冰冷城市里唯一能摸到的念想。
一路狂奔到舒筋堂那条脏乱的小街,天刚蒙蒙亮,卷帘门还严严实实地锁着,整条街都冷冷清清。完了!我心一沉,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上来。正准备抬脚狠狠踹那铁门泄愤,旁边阴影里却传来一个带着浓重鼻音、懒洋洋的声音:
找啥呢大清早的,拆店啊
是昨晚那个值班的保安,裹着件臃肿的军大衣,缩在避风的墙角,手里夹着半截劣质烟,正眯着眼打量我,一脸睡眠不足的不耐烦。
钱包!我钱包落里面了!我急吼吼地冲他嚷,声音因为焦急而劈了叉,深棕色,皮的!看见没
保安慢悠悠地吸了口烟,浑浊的烟雾从他鼻孔里喷出来。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按摩店门口那片冰冷的水泥台阶,眼神有点怪怪的,像是怜悯,又像是看了一场闹剧的余兴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