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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陈玄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冰刃,独眼瞪圆:你竟敢……秦燎贴近他耳边,声音浸透千年寒冰:这一刀,替苏晚还你。冰刃轰然炸裂!陈玄的身体在刺目蓝光中寸寸崩解,尖嚎声戛然而止。
血池沸腾,无数食业鬼母虫破水而出,扑向仅存的生机——那些孩童!秦燎单膝跪地,业火在他身上明灭不定。用我的火!他嘶哑道。我抓住他鲜血淋漓的手。两股力量交融的刹那,世界被青蓝色淹没。
晨光刺破云层,洒在劫后余生的城市。护城河畔,工人们清理着死鱼,晨跑者擦肩而过,早高峰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生死界限重新弥合,像从未被撕开。
病房里,消毒水味盖不住花香。孩子们熟睡的脸庞恢复红润。秦燎靠在窗边,右肩缠着厚厚绷带,凝固的业火依旧包裹着他,却淡薄了许多。陈玄只是马前卒。他望着楼下熙攘人群,阴司的大门正在松动,需要更多守门人。他递来一枚青铜指环,戒面刻着火焰缠绕的门扉。选择权在你:戴上它,继承渡者之责,业火焚身将是你的宿命;或者——他顿了顿,我抹去你的记忆,你继续做那个只能旁观死亡的急诊科医生。
左腕胎记隐隐发烫。我接过指环,冰凉触感直透骨髓。窗外,一个穿病号服的老人在家属搀扶下走过花园,他背上摇曳着熟悉的青蓝火焰。这一次,我不再移开目光。
指环套上食指的瞬间,微光流淌过戒面古老的纹路。火焰之门,无声开启.
青铜指环套上食指的瞬间,并非预想中的炽热或冰冷,而是一种……沉坠感。仿佛指尖系上了无形的铅块,直直拽向地心深处。视野里,窗外的阳光、病床上孩童的睡颜、甚至秦燎身上凝固的业火,都像被投入水中的墨迹,边缘模糊、晕染开来。一个低沉的、非人非兽的嗡鸣在颅骨深处震荡,仿佛来自亘古的叹息。
这是‘门’的重量。秦燎的声音穿透嗡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第一次接触‘门扉之戒’,灵视会过载。深呼吸,别抗拒它。
我死死抓住窗框,指甲几乎嵌进金属,强迫自己吸气。每一次吐纳,那沉坠感便减轻一分,晕染的景象也重新聚焦。但世界已然不同了。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般的灰烬——那是生灵逸散的生命余烬,之前看不见。而在远处,城市的地平线上空,一团巨大的、粘稠的、不断蠕动的**灰黑阴影**正缓缓沉降,如同倒悬的污浊之海。它无声地吞噬着阳光,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是什么我声音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