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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相处增多,两人渐渐有了默契。林默山会在送饭时,悄悄在饭碗底藏几颗野果;许清越则在林老汉打骂林默山时,故意装疯卖傻转移注意力。有次林默山被林老汉用烟袋锅敲得头破血流,许清越红着眼眶用刚学的草药为他包扎,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心里像是被尖刺扎了一下。
林默山偶尔也会说起外面的世界。他记得母亲描述的大学校园,记得图书馆里满墙的书籍,记得城市夜晚璀璨的灯光。等你逃出去,他望着窗外的群山,眼神悠远,帮我看看真正的月亮,是不是比山里的更亮。
祭祖前一周,林默山的计划出了岔子。村里的媒婆突然上门,非要给许清越开脸,提前准备婚事。林默山急得脸色发白,却只能强装镇定,在林老汉耳边嘀咕:爸,她最近总说胡话,怕是冲撞了山神,得等祭祖后才能碰。林老汉迷信,这才作罢。当晚,林默山蹲在许清越身边,额头沁着冷汗:再忍忍,就快到日子了。
祭祖前夜,林默山带来了最后的计划。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银边。他从怀里掏出个破旧的布包,里面除了干粮,还有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拿着,到镇上找个电话亭报警。
一起走。许清越抓住他的衣袖,我一个人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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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山摇头,眼神坚定又温柔:我留下来断后。如果我们一起失踪,他们会追得更紧。你先走,我随后就来。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指尖残留的温度却烙在她心上。
祭祖当天,整个村子沉浸在喧闹中。鞭炮声、锣鼓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人们的欢声笑语。许清越假装昏睡,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子时,她撬开松动的窗栓,冷空气瞬间涌进屋子。后山的歪脖子树下,林默山早已等候多时,他背着个破旧的包袱,手里握着根削尖的木棍。
走吧。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两人的手不经意间相触,又迅速分开,却默契地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