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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山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最终却缓缓松开。他深深看了许清越一眼,那目光中带着歉疚与隐忍,随后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得像是绑了石块。
接下来的三天,许清越滴水未进,以绝食抗争。林老汉起初还骂骂咧咧,威胁要撬开她的嘴灌米汤,后来见她虚弱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干脆不再送饭,饿死了就再买一个!
第四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木窗洒进屋子,将地面切成明暗交错的格子。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林默山闪身进来,怀里揣着的东西把衣襟顶出个鼓包。他警惕地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快步走到炕边,从怀里掏出两个还带着余温的土豆和半壶水。
吃点吧,别把自己饿坏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许清越戒备地往旁边挪了挪,手腕的伤口在麻布上蹭出鲜血: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林默山沉默良久,目光落在墙角剥落的墙皮上,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往事:我母亲和你一样,也是被拐到这里的。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她熬了二十年,最后……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用力眨了眨眼,睫毛上沾着的灰尘簌簌掉落,我不想你也变成这样。
此后的日子里,林默山开始教许清越一些山里的生存知识。清晨,趁着林老汉出门干活,他会带她到院子角落,指着一丛不起眼的野草轻声说:这是车前草,能止血。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小心翼翼地摘下叶片,示范如何捣碎敷在伤口上。许清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心底的防备不知不觉松动了几分。
夜晚,林默山会偷偷带来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山里的地形和逃生路线。他用木炭在纸上画简易地图时,手腕上的旧伤疤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许清越忍不住问起,他却只是沉默,过了许久才低声说:小时候想带母亲逃走,被抓回来打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握着木炭的手却微微发抖。
有一回,林默山拿来一件自己改小的旧衣裳,布料虽然粗糙,针脚却细密整齐。换上吧,逃跑时方便些。他别过脸,耳尖泛红,局促地搓着衣角。许清越换衣服时,透过门缝看见他背对着屋子,站在月光下,清瘦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是一株倔强的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