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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没否认,折扇在掌心敲出规律的节奏:聪明人。不过你放心——他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指尖掠过她眉尾的痣,我会让暗卫埋伏在观星台四周。你只需要在坛上撑一盏茶的时间,剩下的...交给我。
苏晚盯着他灰蓝色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可那里只有冷静的算计,像解剖台上的手术刀,精准,锋利,不带一丝温度。她忽然想起现代那个被她质疑的地产商,也曾用同样的眼神说:苏法医,有些真相,还是永远埋在土里比较好。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有个条件——她拽过他的手腕,用毒针在他掌心刺出一滴血,你我签个契约。若我能活着从观星台出来,你就得帮我做一件事。
裴砚挑眉:什么事
杀了玄机子。苏晚直视他的眼睛,用他的血,祭那些枉死的女子。
县衙外忽然响起梆子声,子时三刻。裴砚低头看掌心的血珠,那血珠竟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像落在雪上的一点朱砂。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成交。但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活到那时——毕竟,玄机子的祭坛上,从来没有活口。
观星台方向,一团乌云正缓缓遮住月亮。玄机子站在坛顶,看着手中的鎏金罗盘,罗盘中心的指针正死死指向县衙的方向。他抬手点燃香炉,青烟中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天女既至,血祭当行。裴砚啊裴砚,你以为用她做诱饵就能翻盘却不知,你才是我棋盘上最大的棋子。
香炉里的香灰轻轻震动,露出底下刻着的八个小字:天命不可逆,逆者必亡。而在县衙后堂,苏晚正用裴砚的血在自己掌心画下一个歪扭的逆字——那是她母亲教她的第一个汉字,也是她刻在解剖刀上的信念。
走了。裴砚扯过她的手腕,锦袍下摆扫过地上的香灰袋,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慌。你的血...比任何符咒都管用。
苏晚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后有块淡色的胎记,形状像极了现代实验室的烧杯。她忽然想起穿越前那具焦尸,心脏处刻着的神秘符号,和裴砚掌心的血痕此刻正在隐隐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