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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已经历七次日蚀。少女的脊椎突变成青铜符形状,花岗岩魂们正用帝王碑文重写地脉,它们需要无影者作为新文明的胚胎。
苏偃的喉结滑动出龙吟频率。他发现自己能听懂影子们的密语:那些獠牙开合间传递的,竟是初代说谎者们在洞穴壁画上涂抹谎言时的脑电波。当第一缕不属于任何人的阳光刺入青铜簋时,他做了个违背混沌本能的动作——将自己的心脏掏给影子分食。
剧痛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苏偃看见历代帝王驾崩的真相:他们在咽气瞬间都会蜕下影皮,那团黑影随即钻进继任者体内,如同混沌主纹的蛊虫。而血鸠楼主不过是其中活得最久的影皮,靠着不断更换宿主延续了十二个朝代。
该终结这场影子的闹剧了。苏偃说话时口中飞出锁链状的铭文。他撕开青铜簋的刹那,整个煌洲的地面开始玻璃化,地壳下的花岗岩魂们齐声背诵起《蜕皮者宣言》。
皇陵方向传来梁柱倾覆的轰鸣。九百座帝王雕像正用石碑为四肢爬行,它们眼眶里燃烧的磷火拼出苏偃的乳名。最古老的那尊三皇像突然开口,声线却是晏无筝的:来太初之镜,你我皆是倒影中的赝品。
苏偃的影子在此刻完成最后的锐化。影刃横扫之处,宫墙的朱漆成片剥落,露出内里由《纹律》文字浇筑的骨架。那些被谎言花寄生的文官突然集体蜕皮,新生躯壳的眼眶里跳动着影喰教的图腾。
在通往太初之镜的琉璃栈道上,苏偃撞见了正在重组的晏无筝。盲画师的躯体已量子化,每个粒子都是一面微型铜镜,映照出苏偃不同阶段的谎言人生。更令人心惊的是镜中所有苏偃的耳后,都残留着血鸠楼主的唇印。
你终于走到认知防火墙的临界点。粒子化的晏无筝在镜面风暴中重组,太初之镜根本不是器物,而是所有说谎者脑前额叶的共生物。
当苏偃的影刃刺入镜面时,液态的时光倾泻而出。他看见七岁的自己站在母亲遗体前,手中的青铜符正在吸食谎纹——那根本不是什么遗物,而是少年血鸠楼主的心脏。更恐怖的真相在此时显现:母亲褪去的皮肤漂浮在空中,正缓缓包裹住年幼的苏偃,将他塑造成新一代影皮容器。
选择吧。所有时空的晏无筝齐声低语,成为新世界的影渊,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