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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弟弟突然从身后揪住我的头发,昂贵的鳄鱼皮带扣硌得我锁骨生疼。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血缘亲情能超越一切不公。知道闯了多大祸吗爸的车撞报废了,现在公司股价暴跌,债主天天堵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反手将钢笔尖抵在他颈动脉上,金属的凉意让他瞳孔骤缩。
澳门葡京赌场,VIP包厢308号,我贴近他惊恐的脸,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腕,你连续五天通宵赌博,输掉的三百万里,有两百万是爸从公司账上挪的公款。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我笑了,还有妈,她用我的身份证办了三张信用卡,透支记录都在银行流水里。监控死角处,律师正举着录音笔,助理同步录像,镜头对准弟弟颤抖的手指。
当法院传票送到他们手中时,我正在大学实验室调试精密仪器。显微镜下,神经细胞的突触清晰可见,像极了我重生那天密密麻麻的复仇计划。手机弹出新闻推送,标题是《企业家王悠实名举报父母侵占财产》,配图是我站在福利院门口,给孩子们分发书包的照片。评论区里,有个叫小树苗的用户留言：姐姐,我今天终于敢跟老师说,我想读书。
深夜加班时,办公室突然闯进来浑身酒气的父亲。他手里的酒瓶还滴着水,显然是从家里的酒柜随手拿的——那个酒柜里,摆着我用第一个月工资给他买的茅台,而他从未过问我在合租屋里吃了多少顿泡面。你以为断绝关系就能撇清他的咆哮里带着破音,酒气喷在我脸上,生你养你十八年,你欠我们的...
十八年我调出手机银行转账记录,将屏幕怼到他眼前,从十六岁在超市做收银员开始,到去年为止,我一共转给你们278万3千6百块。每一笔转账备注我都留着：'小浩学费'、'房贷'、'新车首付'。数据在屏幕上闪烁,像无数把利刃,这是医院账单,2017年我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你们把助学贷款拿去给小浩买跑车,现在我的腰伤每个月都要做理疗。
我打开投影仪,墙上浮现出扫描件：伪造的收养证明、冒名签署的贷款合同、还有母亲在家族群里的聊天记录：养女就是贴心小棉袄,比儿子听话多了,反正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父亲的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他踉跄着后退,撞倒了摆满奖杯的陈列柜。陶瓷碎片中,我捡起那个年度杰出青年科学家的奖杯,底座刻着我的名字。
出生证明我早就查过了,我打开保险箱,取出泛黄的文件,市福利院2003年12月的记录,你们为了领取独生子女补助和低保,伪造了收养手续。纸张撕裂声清脆如裂帛,这些年,你们用我的身份信息申请贫困生补助、公租房,甚至还注册了空壳公司偷税漏税——所有证据,我都交给了经侦大队。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的冬夜,我发着高烧蜷缩在阁楼,听见父母在楼下争吵。父亲说：福利院的孩子便宜,每个月还能领补助。母亲说：别让她读书,早点打工赚钱才是正经。窗外的雪片扑在玻璃上,像极了此刻父亲脸上崩溃的表情。那时的我,以为自己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却不知道,养父母的爱,比抛弃更可怕。
保安将他拖走时,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十岁的我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毛衣,站在西装革履的父母和弟弟中间,笑得格外僵硬。我把自己那半撕成了齑粉,碎纸片落在地板上,像极了这些年被碾碎的尊严。窗外夜色如墨,实验室的荧光屏上,最新研发的医疗设备正在模拟人类的神经脉络——这次,我要亲手治愈所有伤口,用科技的温度,填补那些被亲情碾碎的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