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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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道姑朋友
我在清明时节回到华山,檐角野山茶开得正好。
新入门的小道童追着纸鸢跑过山阶,有个眉间带痣的女娃指着紫霞阁喊：云疏师祖！有位青衣香客留了东西！
青铜匣里躺着支鎏金簪,簪头孔雀石映出两句偈语：扫雪人亦是雪,听雨客终成雨。匣底压着褪色的纯阳剑穗,轻轻一抖,落下十年前那瓣野山茶。
暮鼓响起时,我惯常去扫三清殿前的雪。月光将人影拉得很长,身后忽然传来玉笛声。不必回头也知,那袭青衫正在雾中渐渐淡去。
这次我终于学会站在原地,看山雪落满他的肩头。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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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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