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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卿卿的玉佩颤抖的苍老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仰起脸望去,预知力在脑海中勾勒出铁甲戎装的老者。他虎口有陈年刀疤,正死死盯着我颈间长命锁——那是娘亲生辰时送我的礼物。
风雪突然大了起来。我听见娘亲的织梭掉在地上,二十年未见的父女在长街相遇。姚老将军捧着玉佩老泪纵横:当年你继母说你和马夫私奔,原来......
娘亲踉跄着扶住门框,爹默默把温好的黄酒放在她脚边。我摸索着拽住外祖父的战袍下摆:阿娘每晚都对着京城方向哭,她说'爹爹最喜羊肉锅子,不知腿疾还犯不犯'。
姚昭昭找上门时,我正在院里晒香草。前世学过的调香手艺,如今制成玉肌膏在胭脂铺卖得火热。
姐姐好狠的心,装作清高不肯回府,却教女儿巴结父亲。她丹蔻指甲几乎戳到我眼前,却被林砚书用账本挡开。这位少东家不知何时成了我院中常客,美其名曰讨教生意经。
我歪头嗅着风中的桂花香:小姨可知太子最爱苦丁茶东宫书房的紫檀案几,摆的从来都是雨前龙井。掌心灼痛中,我看到这位跋扈千金跪在太子脚边奉茶,却被一脚踹中心口。
姚昭昭脸色骤变。她当然不知道,此刻她身上戴的翡翠耳坠,正是太子派人仿制的赝品。真品早被熔了填补军饷,就像她这个太子妃,不过是户部亏空的遮羞布。
次年惊蛰,我终于在神医银针下重见光明。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爹娘鬓角的白发,和林砚书袖口磨毛的银线云纹。他身后,外祖父送来的锦盒里躺着对羊脂玉镯——和前世考古图录里那对唐代婚镯一模一样。
小福星可算舍得睁眼了。林砚书把熬了三天的药泼进花盆,从怀里掏出还温着的糖糕,城西新开的胭脂铺,东家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