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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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上海弄堂的0719号
狭窄的上海弄堂里,张恪看着生锈的邮箱上0719的编号,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钥匙能打开真相,也能织就未来。邮箱里躺着个牛皮纸袋,封口处的火漆印是片枫叶,与老K后颈的纹身一致。
纸袋里有两本日记,一本是母亲的,记录着1989年她发现中创投行联合周显平伪造职工股认购证,将本该属于工人的股票低价卖给内部人员；另一本是父亲的,最后一页写着：1992年7月19日,永兴号卸货时,我看见中创的人戴着‘鼻通灵’的袖扣,他们说要让红旗厂成为改革的‘典型’。
陆沉林晚秋的声音从弄堂口传来,她穿着米色风衣,右腿的疤痕被长裙遮住,我父亲想见你。
三、香港病房的最后一面
香港圣玛丽医院的病房飘着消毒水味,林永年躺在病床上,右手的义肢被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看见张恪,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当年在港口,我本该阻止周显平,但中创威胁要曝光我在老家的私生子……他指向床头柜的信封,里面是中创投行的资金流向,还有你母亲的胸牌。
张恪翻开信封,掉出枚飞人牌缝纫机的零件,正是母亲当年总别在胸前的装饰。胸牌背面刻着1992.6.28
保护好小沉,是母亲的字迹。林永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中创的老板姓沈,当年在盛江当过知青,他的办公室挂着幅红旗厂的老照片……
四、红旗厂废墟的奠基礼
2003年5月1日,盛江纺织厂的大烟囱被拆除,原址上竖起新红旗纺织有限公司的木牌。张恪站在奠基仪式现场,看着马建国等老职工们眼里的泪光,手中握着母亲的缝纫机钥匙,钥匙头的齿轮正对准奠基石的凹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