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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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突然握住张恪的手,将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他掌心——是父亲的金表,表链里藏着的微型U盘正在发烫。她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周显平的手机在震动,最后一条短信来自‘京A0719’,那是京城某部委的车牌。
礼堂的铁门被轰然撞开,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冲进来时,张恪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突然想起母亲缝纫机上的枫叶纹,和老K后颈的纹身一模一样。他知道,这场持续十年的骗局,终于撕开了一角,但更深的阴谋,正藏在0719号信箱里,藏在上海某栋写字楼的阴影中,藏在那个车牌号为京A0719的神秘人背后。
当警车的灯光照亮礼堂时,张恪摸了摸左肩胛骨的胎记,突然明白,父亲当年在锅炉房刻下的名字,不是为了纪念,而是为了让真相像火焰一样,永远燃烧在每个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心中。而他的使命,才刚刚开始——去上海,去找0719号信箱,去找那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第五章
浮沉录里的织梦人
2003年春分,盛江市第一看守所的铁栅栏上爬满新绿。张恪隔着探视窗,看着周显平的白发比三个月前又多了些,囚服领口露出的脖颈上,有片枫叶形的老年斑——和红旗厂旧LOGO一模一样。
一、纪检委卷宗里的真相
1992年的股票认购证舞弊案,主谋是京城的‘中创投行’。周显平的声音像生锈的纺车,他们让我伪造走私案,低价收购红旗厂,因为陆明修发现了他们挪用职工股资金的证据……他突然剧烈咳嗽,手指指向张恪胸前的金表,你父亲临死前说,缝纫机钥匙里藏着认购证的原始底单,编号0719对应着中创投行的账号。
张恪摸着口袋里的缝纫机钥匙,钥匙环内侧的微型胶卷已冲洗完毕,1992年8月15日父亲在看守所的照片上,他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正是0719的数字形状。纪检委王处长递来份文件,上面盖着中创投行的红章,日期是1989年12月31日,正是母亲开始调查职工股的日子。
林永年的右手是替中创投行销毁证据时轧断的。王处长推了推眼镜,他在香港的账户里,有三百万美元来自中创,备注是‘红旗厂封口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