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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我听见他腰间玉佩轻响,那声音像极了父亲临终前的叹息。上方传来脚步声,李妈妈的灯笼光透过砖缝漏下来,照在我们脸上,像撒了把碎金。香华姑娘果然聪明,她的金步摇在黑暗中晃着,可惜聪明人通常活不长。
我握紧金错刀,刀刃抵住沈砚之咽喉,却见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比月光更凉:看来我们都被算计了。他抬手扯断玉佩绳,两半缠枝莲跌落在地,既然如此,不如赌一把——赌我们谁能活着走出这暗渠。
李妈妈的人已经逼近,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道里轰鸣。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五更天。沈砚之忽然按住我肩膀,他的指尖在我后背画了个圈,这次不是走,而是杀。
金错刀出鞘的瞬间,暗渠里腾起血雾。我踩着尸体往前跑,听见沈砚之在身后厮杀的声音,混着李妈妈的尖叫。当我们终于爬出暗渠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平康坊的酒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沈砚之靠在墙上,他的青衫浸透了血,却仍笑得从容:香华,接下来你打算去哪我望着远处的慈恩寺塔,想起父亲信里的西山洞窟,忽然从怀中掏出半块米糕,掰成两半。去该去的地方,我将其中一半递给他,或许,我们还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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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米糕时,指尖擦过我掌心的伤。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巡城的金吾卫。我转身走进晨雾,听见他在身后轻声说:惊鸿一瞥,终难相忘。这话混着风声散在巷口,像片轻飘飘的羽毛,却在我心里砸出个深不见底的坑。
宜春院的废墟在朝阳中冒着青烟,小茶抱着包袱等在巷口,她腕上的银镯不见了,换成了沈砚之的缠枝莲玉佩。姐姐,她眼里有恐惧,也有期待,我们真的要去西山吗我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金错刀,刀柄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像朵开败的红梅。
去西山,我望着天边的朝霞,想起父亲说过的漓江春水,去找属于我们的答案。小茶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完整的米糕,上面用朱砂写着小心沈砚之。我咬了口米糕,甜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像极了这荒唐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