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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华,他在我面前下马,张开双臂,我回来了。我扑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历经生死,终得相守。
小茶在旁边欢呼,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第二章
凤凰泣血照金銮
长安朱雀大街的槐叶在晨风中簌簌作响,我攥着沈砚之的玉佩站在沈府朱漆门前,鎏金匾额上的御史中丞府五个大字被晨光镀上冷霜。小茶拽着我的袖角发抖,她腕间的凤凰玉佩与我藏在衣襟里的缠枝莲纹玉佩隔着布料相触,竟发出细微的共鸣。
香华姑娘,沈公子有请。门房小厮掀起锦帘时,我闻到了前厅飘来的沉水香——那是沈砚之的父亲沈修远惯用的香篆。昨夜他差人送来的请帖还在袖中,烫金字迹写着谈婚论嫁,却让我指尖发凉。
沈砚之倚在廊柱上等候,青衫换作了石青色官服,腰间悬着的不再是缠枝莲玉佩,而是块雕着獬豸的玉带銙。他眼底有血丝,却仍笑着伸手替我拂去肩头槐叶:父亲今日退朝早,说要亲自相看儿媳。他的指尖掠过我耳坠时,忽然顿住——那对珍珠耳坠是母亲临终前塞进我手心的,坠角刻着极小的杨字。
前厅的屏风上绘着《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沈修远端坐在黄花梨椅上,手中捧着本《贞观政要》。他目光扫过我腕间的金错刀,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冷笑:听闻姑娘善弹《霓裳羽衣》,可曾听说过武德年间的《秦王破阵乐》
我屈膝行礼时,袖中滑落半卷残诗——那是昨夜在宜春院废墟中找到的,纸角染着焦痕,隐约可见金銮殿上凤凰泣的字样。沈砚之弯腰拾起诗卷的瞬间,我听见他突然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着诗尾那个褪色的朱砂印记——那是朵展翅的凤凰,与西山洞窟里的图腾分毫不差。
父亲,香华出身虽微,却......沈砚之的话被沈修远抬手打断,老人从案头抽出份卷宗,羊皮纸上盖着大理寺的朱红印泥。我瞥见自己的名字被朱笔圈住,旁边批注着岭南杨氏余孽六个字,太阳穴突然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