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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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过江心,卖糖葫芦的老汉从身边经过。余欢摸出包里的薄荷糖,那是他每次坐轮渡必塞给她的,说闻着清新。糖纸在指间发出脆响,她突然意识到,原来他的习惯早已刻进她的骨血,而他的未来,却再无她的位置。
龙舟破浪的轰鸣中,她听见有人喊阿庆。循声望去,穿旗袍的女孩正把遮阳伞往他那边倾,露出腕间她送的翡翠镯子——那是他二十岁生日,她打了三个月工才买下的。镯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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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们不合适时,眼底的疏离。
轮渡靠岸的汽笛声里,余欢摸了摸脖子上褪色的红绳。那是他在许愿树前给她系的,说等绳子褪色,我们就结婚。此刻红绳已泛出米白,而他的Promise,早随龙舟远去,只在她心底,留下一道永不愈合的水痕。
第十章
老街邮筒的信
立秋的阳光把老街的梧桐叶晒得发脆,余欢踩着满地碎金走向邮筒时,指尖反复摩挲着信封边缘。淡紫色的信纸被叠成蝴蝶形状,翅膀上还留着她昨晚泪水洇开的褶皱,像一只折翼的蝶,困在潮湿的秋光里。
邮筒的绿漆剥落处生着暗红铁锈,她踮脚投递时,闻到金属与苔藓混杂的气息,突然想起三年前李庆陪她寄明信片的午后。那时他总爱用指节敲邮筒顶,说这声音像敲茶罐,而她会笑着拍掉他手上的灰,别把邮筒当你家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