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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字迹像活物般蠕动着,逐个钻进他的皮肤。当最后一个“生”字没入掌心时,喉咙的阻塞感突然消失。他喘着粗气看向母亲,母亲正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秋生,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快吃饭,菜要凉了。”
餐桌上的土豆丝色泽鲜亮,仿佛刚才的异变只是幻觉。但他清楚地看到,母亲围裙上沾着几点暗红,那是只有他能看见的、从另一个世界渗过来的血迹。
深夜,陈秋生翻开了那本阴债簿。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曼陀罗花,花瓣上凝着黑色斑点,像被火烧过的痕迹。账本里记着密密麻麻的条目,最早可追溯到民国二十年,每笔记录都伴随着铃铛的数目:“收魂铃一枚,换阴债五钱,许氏女忘忧”“收魂铃三枚,换阴债一两二钱,李氏子念安”......
翻到最后一页,赫然是他的名字:“陈秋生,癸未年三月初七,收魂铃七枚,阴债三两七钱,限期二十载。”字迹新鲜如血,落款处盖着枚模糊的印章,隐约能辨出“忘川”二字。
窗外突然响起暴雨声,他抬头看向窗户,却见玻璃上贴着一张惨白的脸。那是个穿着蓝布衫的少女,眼窝深陷如黑洞,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尖利的牙齿。她手里提着串铜铃铛,正是陈秋生从祖屋带回的那串,每枚铃铛上都沾着暗红污渍,在雨夜里泛着诡异的光。
“该还债了......”少女的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混着泥沙的闷响,“二十年前,你外婆用你的名字向我换了七枚收魂铃,现在,该用你的记忆来还了。”
陈秋生后退半步,后腰抵在书桌边缘,阴债簿从手中滑落,摊开在地板上。他这才发现,账本里每一个名字旁边都画着朵残莲,和巷口老槐树下的碎玉一模一样。
“你们陈家世代掌管忘川渡口,用收魂铃收集世人不愿记住的痛苦。”少女穿过窗户走进来,裙摆上的水迹在地板上晕开黑色纹路,“可你外婆贪心,想让你摆脱阴司差事,竟用你的本命魂名换了铃铛。现在魂名消散,你会被世人遗忘,最终变成供我们驱使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