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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套抵着我颧骨,那些实验室的记忆又要破土而出。我想起他袖扣的温度,想起基因诊疗科副主任的条形码刺青。坠楼护士掌心的反光突然刺进视线——是半截蓝色蜡笔,和苏阳画星星用的那支一模一样。
警笛声中,陈主任的塑料袋悄然消失在电梯间。林修远松开手时,我校服第二颗纽扣突然脱落,滚进排水沟盖板的缝隙。他弯腰去捡的动作像电影慢镜头,后颈衣领下滑露出金属反光,像是...芯片接口
你的东西。他把纽扣放在我掌心,残留的体温灼得人发慌。雨丝斜斜掠过他眉骨,那瞬间我竟看见他虹膜上有数据流闪过。
回到病房时,苏阳正盯着平板出神。锁屏换成血红色调的安全出口标识,他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姐,我好像破解了妈妈加密相册的...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长鸣。我扑向床头铃的手被他抓住,他眼底浮着病态的兴奋：但需要生物密钥。针头从他被扎烂的手背滑落,比如当年基因编辑时用的胚胎干细胞序列码。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雨帘中浮现出黑色轿车的轮廓。我摸向空荡的衣襟,那里本该有颗纽扣的位置正在发烫。
第三章血色拼图
我攥着纽扣退到窗边,冰凉的雨水顺着窗缝渗进领口。苏阳的瞳孔在平板蓝光中收缩成针尖,他手背上青紫的针眼像某种神秘图腾。
你动了我的素描本我扯开话题,瞥见床头柜底下的蓝色蜡笔碎屑。昨夜坠楼护士掌心的蜡笔残片在记忆里闪现,和弟弟画星星用的同款钴蓝色。
苏阳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溢出的血珠滴在平板上。他翻过手背给我看那些溃烂的针孔：从上周换新药开始,每天抽三管血。监护仪的红光爬上他惨白的脸,他们说在查遗传性心肌炎,但化验单编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