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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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姑娘突然咬破舌尖,血珠溅在玉簪上化作火凤。老周头趁机割破手腕,血淋在海东青刺青上,那神鹰竟长啸一声冲出血肉飞向天际。我福至心灵地举起罗盘,龙纹胎记与铜钱剑产生共鸣,三道光柱交汇处,父亲身上的铁链哗啦断裂。
接着!父亲抛来个油布包,里面是半本《萨满手札》。黄三太奶的尖叫突然变成狂笑,她撕下腐烂的半边脸皮抛向空中:戊寅年甲子月,我在天池等着收你们祖孙三代的魂!
爆炸的气浪掀翻所有人,等雪雾散尽,原地只剩个冰窟窿。白狐姑娘瘫在血泊里,银发间掺进缕缕灰白。她攥着我的手按在罗盘上,八个卦位突然投射出星图:记住,七座狐仙庙对应北斗九星,剩下两座...话没说完就化作流光钻进铜钱剑,剑穗上多了颗狐牙坠子。
老周头用猎刀挑开《萨满手札》,泛黄的扉页上画着条被九钉困住的龙,龙角位置标着满文注释。父亲忽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水里混着金鳞:他们在龙心钉上做了手脚,要赶在庚申夜之前...话音戛然而止,他后颈浮现出和黄三太奶一样的蛇形纹路。
远处传来林场搜救队的哨声,我慌忙藏起罗盘。晨光中,青铜柱沉没的冰窟窿里漂上件东西——是半块刻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铭牌,背面沾着撮黄鼠狼毛。
铜壶里的跳神酒咕嘟咕嘟冒着泡,我盯着父亲后颈的蛇形纹路,那东西正在月下缓慢蠕动。老周头用猎刀挑着张黄裱纸在火上烤,纸灰落进酒里凝成个奇怪的符咒:这是獾子沟刘瞎子给的方子,能镇住你爹体内的契约蛊。
父亲突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柱儿,龙心钉在伪满观测站底下...他眼球突然翻白,喉咙里发出黄鼠狼似的吱吱声。我这才发现他指甲缝里嵌着金鳞,和天池龙骸身上的一模一样。
子时的梆子声从林场传来时,我们摸到了鬼子的观测站遗址。混凝土碉堡上爬满山葡萄藤,铁门锈得像是被血泡过。老周头从怀里掏出个海东青木雕按在门锁处,那木雕的眼珠子突然转起来:当年小鬼子在这请出马仙看风水,结果请来了不得的东西。
铜钱剑刚出鞘就嗡嗡直响,剑穗上的狐牙坠子渗出银光。碉堡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混着日语军歌的调子。拐过第三道弯时,手电筒照到了墙上的东西——是幅用黑狗血画的萨满神图,可九位神灵全被画成了黄鼠狼脸。
退后!老周头突然扯开衣襟,背后的海东青刺青只剩半边翅膀。他咬破手指在额头画了个血圈,满语咒文刚念到一半,整面墙突然渗出黄水。那些黄鼠狼神像的眼珠子转起来,墙皮扑簌簌往下掉,露出后面成排的玻璃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