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小坤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暴雨冲刷着陆家别墅的雕花铁门,陆沉的指尖在林晚晚三个字上停留三秒,才敢按下门铃。玄关处的香薰换成了雪松味,那是苏念欢临终前最爱的味道,此刻却像把钝刀,在他心口来回切割。
陆先生来得巧,小姐刚做完复健。佣人接过湿伞时,陆沉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红绳——与苏念欢腕间那根编织方式分毫不差。穿过走廊时,他瞥见客厅墙上挂着幅新画:月下的梧桐树上,七只蝉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落款是NH。
坐。
声音从旋转楼梯传来。那个自称林晚晚的女人穿着苏念欢的旧睡裙,赤脚踩在台阶上,左腕红绳随动作晃出残影。陆沉的目光死死锁住她眼角的泪痣,喉咙像塞着浸水的棉花:你是谁
女人轻笑,指尖抚过锁骨下方:陆先生不是看过捐赠协议吗这颗心脏,可是您太太亲自挑的。她转身掀开后背的睡衣,狰狞的烧伤疤痕盘踞在蝴蝶骨之间,还有这道疤,和您太太火场救您时受的伤,是不是很像
陆沉猛然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刺耳声响。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串成线——苏念欢总在阴雨天气抚摸后背,她泡的姜茶永远比医嘱多一片陈皮,还有她临终前说的临界值47,原来都是独属于他们的密码。
她让我告诉你,蝉蜕已经完成使命了。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封口处印着枚蝉形火漆印,这是她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信纸展开的瞬间,熟悉的薄荷香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苏念欢的字迹比往日颤抖得更厉害,最后几个字洇着水渍:
陆沉,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终于不用再困在‘像谁’的牢笼里了。别找那个女孩,她是我在烧伤科资助的患者,我们有相同的疤痕,却有不同的人生。项链内侧的刻字是我的生日,红绳上的‘念欢’是消防员父亲给我的祝福,而你锁骨的疤痕,早就该属于真正的主人了。
别恨自己,要恨就恨那场雨吧,它让我们都成了困在壳里的蝉。不过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