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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我们初见时的台词。那日她从苏府高墙跌落,正落进少年将军怀中。杏花沾了晨露,将玄色衣襟染成胭脂色。
池水漫过口鼻时,怀中的铜镜开始发烫。左镜映出她焚毁椒房殿的火光,右镜照着沈砚白战死时的雪原。两面镜子渐渐融合,在窒息前的最后幻象里,苏蘅看见他们变成戏偶师手中的傀儡——红线缠着金缕错玉镯,在镜面内外跳着永恒的离别舞。
苏蘅是在浣衣局的水井边发现那枚骨针的。青白石板上刻着倒悬的并蒂莲,针尾嵌着半粒带血的东珠——正是永昌十九年,沈砚白从狄戎王冠上为她夺来的战利品。
这是双生蛊的引子。哑医女突然开口,炭火在她脸上投下跳跃的阴影。她掀开袖口,腕间赫然缠着与苏蘅相同的金缕错玉镯:当年陛下命我们三百医女试药,唯有活下来的能成为镜傀。
她指尖点向井中月影,水面突然浮现沈砚白的身影。他跪在玄铁打造的镜室中央,十二面铜镜照出十二个正在剜心的苏蘅。血顺着镜面沟槽汇入丹炉,凝成她们服过的安胎药。
每面镜子都是时空裂隙。医女拔下骨针刺入苏蘅眉心,你现在看到的,是二十年前就该发生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