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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拉开他的手,国将不国,个人生死又算什么
我们争执到天明,最终达成妥协:我可以继续收集资料,但必须用极为隐晦的文字编写报告,而且不能通过官方渠道发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习惯了街上的辱骂,习惯了美国官员的白眼,甚至习惯了华侨们的敌视。我把所有的屈辱都咽下去,转化为工作的动力。渐渐地,我的英语变得流利,对美国法律和政治的了解也日益深入。
光绪二十五年春,事情终于有了一线转机。通过林文卿的关系,我结识了几位对华相对友好的美国商人。他们中的一些人确实只把中国看作市场,但也有像铁路大亨威廉姆斯这样的人,真心欣赏中国文化。
费先生,一次私人宴会上,威廉姆斯对我说,你和那些顽固的清朝官员不同,你理解现代文明的价值。中国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人。
我谨慎地回答:我国有句古话,'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高'。大清正在学习各国的长处。
威廉姆斯点点头: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请随时来找我。
那晚,我兴奋得难以入睡。两年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交工作的实质性进展。威廉姆斯在政商两界都有影响力,如果能通过他缓解排华法案的压力,哪怕只改善一点点华侨的处境,我的忍辱负重也就有了意义。
然而,就在我准备进一步与威廉姆斯合作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摧毁了所有的希望。
那是1900年6月的一个下午,林文卿面色惨白地冲进我的办公室:正鸿!大事不好!八国联军攻陷了大沽口,正在向北京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