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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我发起了高烧。林文卿连夜请来医生,守在我床前三天三夜。
正鸿兄,何苦如此折磨自己他为我换下额上的湿毛巾。
我望着天花板,声音嘶哑:文卿,你说我们读书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如今我既不能济天下,又不能善自身,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文卿沉默良久,忽然问道:你可知道为何朝廷派你来美
我摇头。
因为你在同文馆成绩优异,通晓洋务,却又出身寒微,没有后台。他苦笑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死了都没人在意,正适合来做这受气的外交官。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是啊,我费正鸿算什么不过是粘杆处一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罢了。
病愈后,我变得更加沉默,却也更加坚定。我开始系统地收集美国政治经济资料,每天工作到深夜。林文卿帮我搞来了一些禁书——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这些文字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心中的迷雾。
文卿,我有个想法。一天深夜,我放下笔,如果我们能把美国的真实情况写成报告,或许能唤醒国内的有识之士...
林文卿急忙捂住我的嘴:你疯了这等言论传回去,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