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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去冰岛看极光。江砚白忽然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呼出的热气透过单薄的校服,听说极光出现的时候许愿特别灵,到时候我们就……
江砚白。沈峤月突然打断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这场梦。那些关于死亡的倒计时在舌尖翻涌,可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侧脸,所有残忍的真相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息。他伸手覆上江砚白搁在膝头的手,触到掌心因打工磨出的薄茧,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些事注定改变不了呢
江砚白侧过头,鼻尖几乎要擦过他的。月光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流淌,将他眼底的坚定镀上银边。那就把命运碾碎了重新拼。
后来,像上一辈子那般,高考之后他就被赶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上大学,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挤在那个老破小里面,畅想未来。
沈峤月的病越来越重了,他整天只能吃流食,做化疗也很痛,头发一天天的掉。
沈峤月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旧藤椅上,化疗药水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血管,刺痛感从手背蔓延至全身。窗外的梧桐叶已经泛黄,簌簌落在窗台,就像他日渐稀疏的头发。江砚白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南瓜粥,用勺子轻轻吹凉,张嘴,阿月,今天加了蜂蜜,甜着呢。
他强撑着露出个苍白的笑,却在看到粥里漂浮的枸杞时红了眼眶。这些日子,江砚白白天在工地扛水泥袋,晚上回来还要变着法子给他熬营养餐。少年的手掌粗糙了许多,指节上还留着没愈合的伤口,可每次端碗的动作,都像捧着稀世珍宝。
别喝了。沈峤月突然偏过头,声音虚弱得像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别浪费钱了,江砚白,我好不了的。他看着墙上贴满的便利贴——那是江砚白写的食谱和注意事项,每张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此刻却像密密麻麻的嘲讽。
江砚白的手顿了顿,继而将粥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他单膝跪在藤椅边,仰头与沈峤月平视,眼里映着对方凹陷的脸颊:你还记得吗我们在跳舞那晚,说要去冰岛看极光。他伸手轻轻拢住沈峤月耳后零散的发丝,医生说新出的靶向药有希望,我已经联系到临床试验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