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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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断须者的秘密
回廊的石壁上,蚂蚁用蚁酸刻下复杂的纹路：人类科学家将试管中的液体注入蚂蚁触角,发光的纳米机器人顺着神经导管流入蚁巢。画面最后定格在两只相触的手——一只人类的手掌,一只蚂蚁的触角,周围环绕着螺旋状的代码。
那个人类叫林深,他说共生能让我们同时获得智慧与力量。小触的信息素突然变得苦涩,但兵蚁首领认为,接受人类基因是对蚁后的背叛。它转向林小羽,残缺的触角在光晕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们打断了我的触角,把我赶到巢区边缘,说变异者不该靠近核心。
林小羽的指尖划过石壁上的代码,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的笔记本：同样的螺旋纹,同样在句尾画着蚂蚁与齿轮的徽记。纳米机器人在血管里轻轻震颤,他突然能看见小触的记忆——三年前,父亲蹲在蚁巢入口,掌心躺着发光的纳米机器人,年轻的工蚁们围拢过来,触角上泛起好奇的荧光。
我能帮你修复触角。林小羽摸向口袋,才想起校服早已破碎,需要树脂、蚜虫蜜露,还有……人类的睫毛。
小触的复眼剧烈颤动：修复触角是繁殖蚁的特权,工蚁终身残缺……
但你的触角里有纳米机器人。林小羽指着小触外骨骼下隐约的蓝光,它们能激活断肢再生,就像父亲当年的实验——他突然顿住,因为小触的信息素里泛起强烈的期待,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
第四节：信息素的震颤
树脂熔炉用人类的回形针架起,松针在火把上燃烧,滴落的琥珀色汁液被工蚁的口器接住。林小羽跪在真菌操作台前,用睫毛梗挑开小触触角的断口——那里露出半透明的神经导管,正渗出淡蓝色的体液。
纳米机器人在导管里聚集,它们需要金属离子激活。他将融化的树脂与蚜虫蜜露混合,撒上从知识回廊收集的手机芯片碎屑,就像给电路接通电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