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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成就感地对着冰川凝望了一会儿,然后一手拿锨一手拿着扫帚向木栅栏大门走去。我准备去清理一下大门外的积雪。但是,这时我才发现,木栅栏的大门被从外边紧紧地锁上了。门外空旷的雪地上,有一群大小不等的孩子正在嬉戏。他们打雪仗,堆雪人,雪人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现在,年龄大些的孩子正在给雪人的头部塑五官。我把锨和扫帚靠在门边的墙上,转身到草屋里去取备用的钥匙。就在我手提着钥匙返回的途中,我突然听到了陈兴旺的叫骂声。声音自西向东,越来越近,而且,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中还夹杂着陈福泉、孙守美等人的名字。隔着木栅栏大门,我已经看到陈兴旺的身影了。他正怒气冲冲地朝着牛栏院走来。我从他一连串的辱骂声中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只是一时还难以置信。
我犹豫着要不要前去打开大门但最终我决定还是先去草屋把铡刀搬出来再说。就在我弯腰把怀里的铡刀放到地上的时候,两扇木栅栏大门被陈兴旺猛的一推撞到了墙上。然而陈兴旺却并没有进来,而是向右拐弯九十度,继续嗷嗷骂着向南走去了。倒是陈兴旺屁股后边的那些大大小小看热闹的观众,他们似乎与陈兴旺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似的就此和他分道扬镳,直接走进牛栏院来了。
草屋里又噼噼啪啪地燃烧起了一大堆篝火。我的猜度很快便从七嘴八舌的闲言碎语中得到了验证,而且,我还不无惊讶地进一步得知:陈传玉自从九岁那年发烧烧坏了脑子,他的命根子就永远地停在了他九岁的岁龄上,再也没有跟着他一起成长。原来,他们中许多人早就有所怀疑,并且因怀疑而早就发现了秘密,只不过,时至今日,这场风波才使他们的怀疑得到了进一步印证,这些秘密也总算被人人皆知。有人还曾亲眼看见过陈兴旺半夜里从牛栏院里出来,临天明的时候再从家里出来回到牛栏院。当然,这些话的前边,常常会加上个听人说或人家都说这样的字眼儿做定语,等到这个话题临要结束时,又加上一句墙糊百把没有不透风的作为补语。
娘-哎——还没拉完——
她一步门里一步门外,险些和我撞个满怀。她上身穿着枣红色灯芯绒罩袄褂子,头上顶着一块对角折起的土黄色腈纶方巾;两手互插在袖筒里,头和整个身体都瑟缩着。她先打发孩子来叫过他一次,见仍迟迟不归便亲自找上门来。
慌的嘛烤烤火再走呢!省得把一身的寒气带回您家里去了。
一清启也冻透了,在这暖和暖和再走呗,怎么,这一会儿还离不开
他们替他打着圆场。
她说她鸡叫头遍的时候醒了睡不着,然后就听见了动静,开始以为是闹鬼呢,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后来才听清楚声音是从东院传来的,她就叫小孩他大马起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