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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他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她坐在梳妆台前卸了半小时妆。镜子里映出他皱眉敲键盘的侧脸,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挺括的衬衫领口——袖口还绣了他名字的缩写。
睡吧,明天还要去给爸妈敬茶。他合电脑时,时针指向两点十七分。她看着他钻进客房的背影,婚纱挂在衣架上,腰间的珍珠腰带硌得她肋骨发疼。枕头里塞着婚庆公司送的红枣花生,硌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清晨五点,她在厨房煮了红枣莲子粥。江应怜下楼时正在打电话,领带歪在锁骨处:澳洲的码头审批...什么美方提前了尽调
瓷勺碰到碗沿发出脆响,他抬头看见她端着托盘站在楼梯口,晨光照着她眼下的青黑:我煮了粥...
没时间了,他扯过西装外套,钥匙在玄关叮当作响,你自己去江宅吧,跟奶奶说我临时去机场。门砰地关上,粥的热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落在空房间的雨滴。
三个月后,谷怜雨学会了看江应怜的行程表。每周一三五他在公司开会,二四六去见客户,周日上午陪奶奶打太极——而她的时间,被插花课、慈善晚宴和江老太太的养生讲座填满。
少奶奶,先生说今晚不回来吃饭。张嫂第七次转达时,烤箱里的烤鸡已经焦了边。谷怜雨关掉电视,屏幕上的婚恋节目正好播到夫妻沟通技巧,主持人说要给对方制造惊喜。
她盯着手机里存的那张行程表,手指悬在江应怜的名字上。上次他主动打电话,是问她有没有找到奶奶丢的翡翠镯子——三天后镯子在他书房的抽屉里被发现,和一堆文件压在一起。
深秋的雨夜,她抱着毛毯坐在客厅等。时钟指向十一点,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江应怜浑身湿透,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发梢滴着水:怎么还不睡
我...给你熬了姜汤。她递过保温杯,触到他冰凉的手指。他接过时,袖口的咖啡渍蹭到她手腕,混合着雨水的冷意:谢谢,我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