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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开始下雨。江应怜把伞倾向她这边,她却往旁边让了让,水滴顺着旗袍领口滑进锁骨:江先生的袖扣是卡地亚新款奶奶说和我的耳环是一对。
他望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尾,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应怜,别学你爸,商人最不该动的就是感情。伞骨在掌心硌出红印,他移开视线:天气凉,回去喝杯姜茶。
礼堂穹顶的水晶灯在十点零八分准时亮起,谷怜雨盯着花童篮子里的玫瑰,突然想起试婚纱时,江应怜说领口太低,于是设计师连夜改高了三厘米。现在缎面婚纱裹得她肩膀发酸,头纱太重,压得颈椎发疼。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司仪的声音在回荡。江应怜俯身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她上周替他选的。唇瓣相触的瞬间,远处传来手机震动,他的手指在她腰上顿了顿,终究没有松开。
婚宴进行到第三道菜,江应怜的助理小周抱着笔记本过来耳语。他放下刀叉,白色手套在桌布上留下褶皱:董事会临时视频会议,最多半小时。
她看着他快步走向休息厅,婚纱的鱼尾拖在地上,沾了几片玫瑰花瓣。隔壁桌的表嫂凑过来:应怜真是大忙人,我听说他昨晚在公司通宵
香槟塔第二层的酒杯突然倾斜,气泡翻涌着漫出来。谷怜雨盯着自己交叠的手背,那里还留着试妆时被假睫毛胶水灼伤的红痕。半小时后,江应怜回来时领带歪在一边,袖口沾着打印机的碳粉。
抱歉,他接过她递来的湿毛巾,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静脉,美国那边出了点状况。
切结婚蛋糕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江老太太的眼神示意,他才把手机调成静音。奶油抹在刀刃上,她忽然开口:江先生,以后叫我怜雨吧。
他握刀的手顿了顿,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好,怜雨。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带着公事公办的生硬,像在念一份合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