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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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他浴袍系带的手顿住,手机电筒滚落在地,光圈里映出玻璃柜角落的日记本。上周趁他开会时,我曾翻到过泛黄的一页:1998.5.20,念念说想看看悬崖下的花海,我却怕她吹风着凉......此刻傅沉舟已解开我睡衣纽扣,指腹划过我心口的朱砂痣——那是我仿造他后颈的痣点的。
别碰那朵花。他忽然按住我伸向铃兰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它还没准备好。我仰头吻他喉结,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舌尖扫过他下颌的胡茬:先生是怕花盛开了,就再也没有理由把我绑在身边
他瞳孔骤缩,下一秒已将我横抱起来。路过实验室时,我瞥见培养皿里的花瓣正在快速枯萎,而傅沉舟的吻带着近乎毁灭的力道——像是要把十年的恐惧、愧疚、欲望都揉进这个吻里。当他将我扔到床上扯开领带时,我忽然看清他眼底倒映的不是我,而是某个遥远的影子。
念念...他沙哑的低唤像把刀扎进心口,我却在他愣神的刹那翻身压住他,扯掉他的金丝眼镜扔到床头柜。月光落在他泛红的眼角,我解开他衬衫纽扣,指尖划过那道车祸疤痕:十年前悬崖下根本没有遗体,对吗
他猛然攥住我的手腕,喉结滚动却不说话。我低头吻那道疤痕,尝到咸涩的味道:因为念念根本没有死,她只是厌倦了被囚禁的生活,带着伪造的死亡证明逃了。玻璃柜里的日记本被风吹开新的一页,最新的字迹停在三天前:阿宁的眼睛太像她,有时我甚至不敢直视......
他忽然捂住我的嘴,翻身将我死死压在床垫里。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我望着他颤抖的睫毛,感受着他抵在我腹部的硬物,知道这场对峙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伪装。当他的泪滴在我锁骨时,我听见自己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话:先生追捕逃婚新娘十年,却在替身身上找到了爱,这算不算报应
晨光中,傅沉舟忽然起身扯过浴袍披上,背对着我站在窗前。他的肩膀在晨曦里微微发颤,声音轻得像叹息:明天带你去海边。我望着他后颈的朱砂痣,那点红在晨光里显得格外鲜活,去看真正的铃兰花海,在悬崖边。
别墅外的草坪上,血色铃兰正在晨光里迅速枯萎。我摸着心口的痣笑了——有些执念该被海风带走了,而有些根系,早已在彼此的血脉里盘根错节,分不清谁是谁的救赎。当傅沉舟转身时,我看见他眼底的风暴终于化作春水,而这一次,他望向的不再是镜中的幻影,而是真实的、带着刺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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