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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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将我抱上书桌,钢笔墨水滴在我锁骨上晕开小片阴影。当他的吻落在我签名字迹上时,窗外的暴雨突然停了。我望着他泛红的眼角,终于明白这场以爱为名的掠夺里,我们都是困在镜中的困兽——他囚禁的不只是我的身体,更是十年前那个在手术室外崩溃的自己。
阿宁真是疯了...他声音里带着破碎的狂喜,指尖颤抖着抚摸我签下的名字,可我比你更疯。他忽然抱起我走向卧室,路过温室时我瞥见那株新培育的铃兰开出了血色花苞。或许这场以命相搏的赌局里,我赌的从来不是心脏归属,而是这个被愧疚浸泡十年的男人,敢不敢直面真正的渴望。
当晨光再次爬上床头时,我看着枕边熟睡的傅沉舟,轻轻抽出他压在身下的手。他掌心纹着极小的铃兰花图案,此刻正与我腕间的红绳交叠。窗外传来佣人们的低语,说昨夜先生抱着夫人在暴雨里站了整整一小时,像是在给什么东西下葬。
我替他盖好被子,指尖划过床头柜上的药瓶——那是他每晚必吃的抗焦虑药物。或许从今天起,这瓶药该换成双人份的了。毕竟在这场注定沉沦的爱里,我要的从来不是做谁的替身,而是让这朵被执念浇灌的铃兰花,重新学会在阳光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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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私人实验室,冷白灯光映着傅沉舟专注的侧脸。他指尖夹着镊子,正在解剖那株血色铃兰,试管里的淡绿色液体轻轻晃动——那是用我的基因培养液培育的新品种。我抱着毛毯缩在转椅上,看他白大褂下的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忽然想起今早他替我抽血时,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眼底闪过的痛楚比我更甚。
过来。他忽然开口,镊子夹起一片半透明的花瓣放在载玻片上,看看你的杰作。我踩着毛绒拖鞋凑近,显微镜下的细胞结构让呼吸一滞——花瓣脉络间竟隐隐有血管状纹路,与人类心脏的瓣膜结构惊人相似。傅沉舟扣着我腰肢的手忽然用力,将我按在实验台上,鼻尖几乎碰到我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消毒水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涌入鼻腔,我望着他瞳孔里跳动的疯狂,想起昨夜他在我耳边的呢喃:等这花完全盛开,就能提取出永不衰竭的心肌细胞。他指腹碾过我手腕静脉,那里还贴着抽血后的创可贴,到时候你的心脏...就再也不需要移植了。
凌晨三点的温室,我借着手机电筒光找到那株血色铃兰。花瓣已完全绽开,中央花蕊竟呈现心脏的形状。指尖刚触到花瓣,身后突然响起皮鞋声——傅沉舟裹着浴袍站在阴影里,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底是未褪的躁意:半夜不睡觉,想偷跑
他扯过我手腕按在玻璃柜上,浴袍滑落在地露出腰间狰狞的旧疤。那是五年前他为追一辆疑似装载念念遗体的冷藏车,出车祸留下的。听说你今天问管家要了地图他咬着我耳垂,掌心覆在我后腰轻轻揉按,想找到当年念念出事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