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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突至的傍晚,陈默浑身湿透地冲进出租屋,发现门口放着个精致的牛皮纸袋。打开时,一张烫金名片滑落——林夏,星芒自媒体运营总监。电脑屏幕突然亮起,企鹅图标疯狂跳动,陌生人对话框里跳出一行字:陈老师,您笔下的钢铁温度,值得被千万人看见。窗外惊雷炸响,林夏的视频通话申请随之弹出,手机屏幕里,那个明艳的女孩举着他打印成册的小说,眼里闪烁着比闪电更灼人的光。
第三章:破局时刻
摄影棚的顶灯刺得陈默睁不开眼,他摩挲着借来的西装袖口,布料粗糙的触感让他想起机床操作台。林夏半跪在地上调整机位,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利落的弧度:保持这个眼神,就像你第一次摸到新机床那样。监视器里,镜头扫过布满老茧的手、泛白的工装裤口袋,以及墙上贴满的退稿信,陈默忽然发现,那些曾让他羞耻的生活痕迹,此刻竟成了最锋利的镜头语言。
视频发布的凌晨三点,林夏的尖叫穿透陈默的耳机。手机屏幕上,播放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破百万,弹幕如潮水漫过画面:这就是我爸的日常原来每个普通人都是史诗。晨光初现时,话题失业大叔的文学突围登顶热搜,评论区涌入的媒体邀约和粉丝留言,让陈默的旧手机差点死机。
三个月后,默夏工作室的铜牌在写字楼走廊反光。陈默坐在堆满手稿的办公桌前,听着林夏与投资人通电话时职业化的声调,窗外的CBD玻璃幕墙映出她干练的身影。当她挂掉电话兴奋宣布接下游戏改编合作时,陈默手中的钢笔突然折断,蓝黑墨水在《齿轮人生》续集大纲上晕开:我写的是工人的人生,不是游戏NPC的背景板。
市场需要快消品!林夏将数据报表摔在桌上,红色柱状图刺得人眼疼,你的深度故事能换来下个月的房租吗空调出风口的冷风掠过两人之间的裂痕,陈默看着她染成栗色的长发,突然想起拍摄第一条视频时,她蹲在机床旁蹭了满裤腿机油的模样。
第四章:暗涌
鎏金镶边的合同在台灯下泛着冷光,陈默数着合同末尾那串数字,喉咙发紧。投资人王总推过来的新企划案上,逆袭总裁战神归来等标题刺得他眼睛生疼。陈老师,现在市场就吃这套,您只要照着模板写,版税翻十倍不是问题。王总指尖叩着桌面,腕表的钻石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林夏的反对声从会议室门外传来,陈默听见她拔高的声调:他的文字价值在于真实!你们这是在毁掉一个作家!但当王总甩出千万级流量扶持方案时,争吵声戛然而止。陈默盯着企划案上自己名字被改成默神,突然想起论坛里第一条鼓励他的留言,如今那些温暖的文字,似乎正在被资本的洪流冲得支离破碎。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陈默一人,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邮件里,是林夏前男友程宇的挖角合同——三倍签约金,独立工作室,还有帮她实现上市梦想的承诺。窗外的霓虹在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林夏的聊天记录,最新一条还停留在三天前:我们再商量下转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