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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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记性真好。他摘下护士帽,露出狰狞可怖的全脸,可惜没告诉您,当年林叔留的后手......
母亲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扯掉针头。
她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从内衣夹层抖落半张泛黄的收据。
那是2007年9月12日建材市场的采购单,周永贵签收的二十吨水泥被标注二级劣质品。
你爸......录了......她咽喉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在我手背划出几个数字。
当周延的针管扎进她脖颈时,我认出那是父亲老式诺基亚的开机密码。
监控仪长鸣刺破死寂。周延拽着我头发撞向窗玻璃：你以为老太太为什么坚持三年他指着楼下正在拆除的住院部,当年这栋楼用的也是我们家的水泥。
血水模糊的视线里,母亲的手无力垂落床沿。她袖口滑出的翡翠观音吊坠裂成两半,露出微型存储卡——正是父亲失踪时带走的行车记录仪芯片。
现在轮到你了。周延将水泥浆灌进针管。挣扎中我们撞翻护理车,医用酒精泼在墙上,显露出母亲用血画的建筑结构图。那个被红圈标记的通风井位置,此刻正在我脚下震颤。
当保安破门而入时,我抱着母亲尚有余温的尸体滚进逃生通道。
